“苏轼的月光,圆缺着深深的悲怆,旋动在天上,左右着宦海沉浮的权杖。今天的月光,泄入都市躁动的心湖,在血管里流淌,律动着国人永恒的情殇。”
“苏轼的月光,圆缺着深深的悲怆……”可不是吗?现在他与她虽然在同一个城市守着同一轮圆月,可他们却分开了,这血管里律动着的是那无法诉说的情殇啊!
不觉间,蓝飞扬跑出了大学校门,冲动的坐公交再次来到西城豪华别墅区。他突然好想看看她,真的好想,哪怕是远远看一眼。
他想清楚了:如果还忘不了她,就在内心深处悄悄地爱。
只要经常可以看见她、听到她的声音、在一旁偷偷关注她、就这样一个人在离她不远处守候她、看着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将这种爱全部转换为亲情为止。
悄悄来到别墅栏杆前,蓝飞扬看到郭安妮的卧室和书房都没有灯。他不觉一愣:“难道她已经睡了?”
他惆怅着正欲离去,突然,他发现有一道熟悉的倩影正伫立在茉莉花与蔓珠华沙前。那无比熟悉的魔鬼身材,不是郭安妮还有谁呢?
蓝飞扬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翻入院中,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郭安妮的身边。看着正绚烂怒放的血红色蔓珠华沙及白色小朵茉莉花,还有那花前人比花娇的郭安妮,蓝飞扬不禁痴了。
“为谁消瘦为谁愁?为谁为谁餐露立中宵?”她这黯然神伤的样子,一定是为我啊!
蔓珠华沙又名彼岸花,花开叶不现,叶生花已败;花与叶生生相错,永远无法同生。象征着绝美无望的爱情。她一定是对着这血色的妖艳花朵想起了杨斓,想起了我。
可是,杨斓也就是我啊!
“阿、阿姨。”他突然哽咽地叫了一声。
“飞扬?”郭安妮浑身一怔,诧异的回过头来,几疑是梦。
“是我,飞扬以前不懂事,你不要再伤心了。”蓝飞扬说着禁不住一把将郭安妮搂入怀中。
郭安妮挣扎了一下便安然下来反抱住他:“扬扬!”她的心好痛好痛:这孩子,终于理解我了吗?
蓝飞扬紧紧抱住她的娇躯,把头埋入她柔软的大波lang长发中:“阿姨难道就不可以抱吗?亲人之间是可以拥抱的,不对吗?”
郭安妮也希望他仅仅是这样想的。他还年轻,她不想害了他一生!
郭安妮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为了不至于沉溺,毅然离开他有力的怀抱。
“很晚了,今晚就在这里住?”她抬手抚着他额前凌乱的碎发,“你的房间一直为你留着。”
“嗯。”蓝飞扬抓住她的纤手点点头,随即又马上放开。
想开了,说开了,他感觉心里舒服多了。不是她不要他,是不能要啊!而且,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新欢!
别墅里,刘姨和小保姆金姗都睡了,只有女管家黎婷还在客厅看电视等着郭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