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类战甲,防护能力当真超乎我等的想象,如此一来,敌军能够在战斗力上达到那种程度也就不足为奇了。”
此时,拓跋宏正持着一件甲胄,反复观看着。
那是宇文成都在逃离虢亭之前,顺手虏来的一名尸体身上所穿甲胄,同样也是鲜卑首屈一指的大将,这等战斗素养他还是具备的。
自己在敌军身上吃了一个大亏,倘若一点情报都拿不回来,便显得有些说不过去,因此,他才会特意将一名敌军士兵的尸体带回,交予拓跋宏探查。
当然,他也存了避开独孤信的心思,不然,他也不会在败退的过程之中选择了防守相对薄弱的成皋。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安赤虞竟然在他抵达成皋后不久,也率领着近两千士兵归来,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尽管损失了将近一万兵马,但这点损失鲜卑还是能够承受,于是拓跋宏并未对他加以斥责,只是用胜败乃兵家常事一言带过。
仅仅这一细微的举动,便让宇文成都感动异常。不说其他,单看拓跋宏对于人心的把控,也是自鲜卑出现以来独一无二的。
宇文成都站在拓跋宏身侧,看着对方认真检查敌军甲胄的模样,孤傲的心略微有些触动。
拓跋宏自然发现不了对方的异常,他全神贯注地审查着这一身甲胄,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单看这一身甲胄便有二三十斤上下,结构复杂的同时,用料也毫不吝啬,完全可以从铁甲之上特有的纹路看出其锻造若耗费的人力物力。
由此可见,此甲的防御力绝对远超大多以牛皮等物作为材料的鲜卑战甲,若是所有敌军都穿着那些甲胄与己方士兵对战,即便是一支新军,死伤率也不会太高。
“锵锵——”
单单观看也无法看出这副甲胄的强大之处,于是,他将手中甲胄交与身旁的宇文成都,抽出腰间佩刀,上来便是两刀。
他使用了全力,因而佩刀砍在甲胄之上,引得火花四溅,巨大的反震力让他双手一麻,险些将佩刀脱手。
他连忙将目光转向方才被劈砍的甲胄,只看到了两道浅浅的白痕,连砍下的铁屑都微不可见。
再看手中佩刀,却已经卷刃,显然是方才的劈砍所致。
他顺手丢下刀,转身取出一杆长枪,对准胸口位置一枪刺去。
在宇文成都的巨力之下,这副甲胄分毫未动,长枪直直地戳在了拓跋宏所预期的位置,枪杆都略微弯曲,可见拓跋宏使出了不小的力量。
然而,这等力量的攻击,对于这副甲胄来说,也就是留下一个米粒大小的坑洞,就算戳刺百下,也未必能够戳穿此甲。
反观长枪,原本锋利的枪头也钝了些许。
“嘶——”
拓跋宏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的佩刀与长枪虽说不算神兵利器,却也绝对在鲜卑士兵的平均水准之上,同这副甲胄一对比,便高下立见。
中原的锻造水平,竟然达到了如此程度,由不得拓跋宏不心惊肉跳。
他原以为,鲜卑同大汉的交流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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