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闯与方腊对视一眼,同时将目光放在了石宝身上。
斗将规则已经定下,面对雄阔海这样武力超凡的对手,也许只能从孙膑赛马的思路中寻找一点灵感。
这并不是说石宝就是实力不足的下等马,但既然胜负已定,就需要派出相对弱的武将来出战。
石宝无奈摇了摇头,从斗将规则刚一制定开始,他便知道自己怕是要被当做下等马对阵雄阔海。
但他也不害怕,雄阔海强虽强矣,但抵挡一阵还是可以做到,或许能出其不意阴他一手。
石宝举起手中劈风刀,双腿一夹马腹,朝着雄阔海冲来。
雄阔海自然不会畏惧,左手战斧挡住劈风刀,右手战斧向着石宝左腿削去,石宝身子一斜,凭借精湛的骑术躲过雄阔海的攻击。
此时的马具与后世不同,马鞍并非后世所拥有的高桥马鞍,而是普普通通的软垫鞍,再加上马蹬只有一个,在马上保持坐姿都并非易事。
而石宝却可以操控战马如自己身体一般,随意变向而自己不被晃飞,此等骑术在黄巾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雄阔海一击不成,反手又是一斧,奔着石宝腰间砍去,若是这一击得手,石宝便要被拦腰斩断。
但南离大将军岂是浪得虚名,直接向后横躺,一个铁板桥躲过雄阔海的攻击。
两马交错,第一回合结束。
“不错,若你不死,待得大贤良师称帝之时,某当上奏封你做南离将军。”
雄阔海嘴角咧开一道弧线,石宝已经激起了他的战意。
“比起阔海兄还是差得远呢。”
石宝挥挥持刀的右臂,方才同雄阔海的碰撞让他右臂有些发麻。
“废话少说,来战!”
雄阔海一副紫面怒目圆睁,如同金刚一般,举着战斧朝石宝而来。
石宝且战且退,倒也和雄阔海有来有往地战斗了十数个回合。
单论力量,两个石宝也比不上雄阔海,但他一沾即走,让雄阔海无所借力,更是心头火起。
这一式,雄阔海彻底爆发出心中怒火,手中战斧竟直接朝着石宝胯下战马的头砍来。
一般斗将之中,砍对方战马的行为是大众极为不耻的,就算侥幸成功,战胜对手也不算光荣。但雄阔海被石宝滚刀肉一般的打法勾出了心中火气,出手也就不管不顾了起来。
石宝吓了一跳,来不及格挡,连忙勒马。战斧从战马颈部划过,带下一撮马毛。
石宝一抬头,刚想指责雄阔海不守规则,却发现了雄阔海那双通红的眼睛。
“不好!”
石宝心中暗叫,看雄阔海的样子是真的发火,再打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于是调转马头,准备回归本方阵内。
雄阔海岂能让他轻易逃脱,哇哇大叫着追了出去。
但石宝耍了一个小聪明,他并没有认输,本想诈败,却因为雄阔海的一斧让败退显得更加真实。
他左手伸进甲胄,从胸口的鹿皮口袋中掏出一颗流星锤,算好距离,猛地朝雄阔海掷去。
说时迟那时快,雄阔海就跟在他屁股后面,流星锤几乎是瞬间便到了眼前。
石宝只听身后传来金铁撞击之声,一回头便看到,这几乎十拿九稳的一锤被雄阔海轻松挡下。
流星锤被雄阔海用斧柄弹飞出去,砸在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小坑来。
“哼!”
雄阔海冷哼一声,早就听说方腊手下石宝善使劈风刀,外加流星锤,在石宝败退之时便已经有了防备,果然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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