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妩媚与优雅。
一曲终了,她的眸光中已经星星点点,却强忍住没有掉落,匆匆的退出这个地方,关上房门,这个地方,已经物是人非,她又何必自生苦恼,沉浸在过去的欢笑中难以释怀。
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
走到篱笆墙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身子。
那是她埋葬百宝箱的地方,旁边竟然有一朵娇艳的小黄花,她的心微微颤动。
你都生存的这样顽强,夏青格是不是也要更坚强一点儿?
情不自禁的走过去,挖开已经被雪覆盖的土壤,那里边,躺着一个小盒子。打开,她的心弦再次被触动。
她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找一样这一年中最值得纪念的东西放进去,再埋进土里,有的是最高兴的,有的是最难过的,比如十三岁的时候她亲手埋了她最喜欢的花裙子,不是她不喜欢,而是学校的女同学嫉妒她的裙子漂亮,趁她不注意不但给她泼上了墨水,还绊倒了她。她细细的抚摸那天裙子上的划痕,后来已经碎得不像样了。
还有她十五岁那年,她埋下的是钢琴的说明书,这对于她来说,当时是最值得兴奋的事情。
她的手划过一个又一个小玩意,满满的都是曾经的回忆,突然她的手停在一个狗尾巴草编成的小蚂蚱上方。
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为什么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好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东西,她甚至怀疑她的生命中是否真的出现过这个东西。这里面的东西统统都是她没一年中最重要的记忆。可是,这个小蚂蚱,它是什么呢?脑海中竟然搜寻不到一点儿和它有关的记忆,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她娥眉浅皱,或许只是她一时贪玩不小心掉进去的,根本没什么纪念意义,所以她才会没有一点儿印象。应该是这样的,她拿起小蚂蚱,想用手丢掉,又一想,它在这里生活的这么久,现在突然把它丢掉,它会不习惯的吧?
那就留下吧,以后你们就互相作伴,至少不会孤单。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美的物件,仔细看来是一个小熊胸针,她伸手放进了盒子里:“以后,它也留在这陪你们吧。”而我,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这里早就不是我家,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她盖上盖子,又打开,把那个小熊胸针拿在手心,犹豫不绝,纤手停在半空中。
“何必这么舍不得,既然要丢弃它,为什么还要装作一脸不舍的模样,你这样只会让它心存希望,以为你还会拾起它。”
突兀的声音传来,青格的心一惊,手中的物件掉落,正好掉在盒子里。
她抬头,看到不远处的人影朝他走来。还是见面了!
“怎么,见到我很吃惊,还是觉得我还能安好的站在你面前,你感到吃惊?”
“其实,不用用这么吃惊的眼神看着我,我还能站在你面前,我们家还能安然无损,我还应该感谢你呢,夏青格?”
青格的低下头,紧紧咬着嘴唇:“少爷,你别这么说。”他的话一字一句刺痛她的心。
少爷,她竟然叫他少爷?他的怒火被挑起,青筋突兀。
“看样子,杜枷辰还没厌倦你啊。”青格一愣,不知道从沈亚柯的嘴里竟然听得到这么残忍的话,记忆中的他温润如玉从来不会让她感到如此的羞辱:“竟然花这么大手笔买下这里。”
青格震惊的看着沈亚柯,相较于他羞辱她的话来讲,后一句给她的震惊要更大一些。他说,杜枷辰,买下了这里?为什么?不要告诉她是因为她?
“啧啧,你这种无辜的表情不知道骗了多少人,除了我和杜枷辰,还有别人吧?”他在她身边转着圈,好像看宠物似的打量着她。
她眸子瞬间睁大,精致的脸孔煞白煞白的,愕然的盯着沈亚柯,身体摇摇欲坠。震惊,难过,悲痛,不可置信,酸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这些话真的出自他口吗?
“如你所愿,我快结婚了,所以别再假惺惺的让我以为你是迫不得已留在他身边的,你这种忘恩负义,贪慕虚荣的女人,真他妈的应该去死。”他恶狠狠的说出伤人的话,青格的平静更加让他恼火。
一股温热带有腥味的液体充斥在口腔中,嘴唇被咬破,留下粘稠鲜艳的血液,她却麻木到浑然不知。他要结婚了?真好。她应该去死,或许是吧。她也在怨恨那场车祸为什么没把她带走。他要结婚了,应该高兴才对,她在哭什么?太可笑了,她竟然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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