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解开心结，托付后事（上）

其他人都先出去，我和凤仪有话要说。”

    小厮领命，将房中其他的人全部请到了外边。

    当房中只剩下薛凤仪和王先念两人后，王先念道：“凤仪，我即将魂归九泉命不久矣，在临死前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还望你能告知。”

    薛凤仪紧紧抓住王先念的手悲呼道：“先念，别说了，你快别说了。你会好起来的，你不会有事的。”

    这也是薛凤仪看到王先念即将身死才没了什么顾忌，要是在平常，别说抓着王先念的手了，哪怕是坐的地儿稍微靠得近了一些，薛凤仪也会觉得很不自在。

    王先念道：“凤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力岂能强求。当年我和先孝一起争你。我重文，先孝重武，最后你选择了他。我只想问问你，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你为何会选择他？你到底是嫌弃我哪里了？这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现在请你看在我即将身死的份上，还望你说个缘由。”

    薛凤仪闻言，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波动。她来之前就猜到了王先念会有此问，也知道这个事是王先念的心病。

    “先念，既然你问出来了，那我也不隐瞒你了。”薛凤仪苦涩着道：“若是没有发生那个意外，在情理上我应该会选择嫁给你吧，最少会在婚事上考虑很长时间。那时我之所以果断嫁给了先孝，那是因为先孝率先占有了我。有这个事在，我哪里还能嫁给你？”

    “什么？你说你当初嫁给他只是因为他先拥有了你？”王先念惊道：“是他强迫了你？”

    “也说不上强迫吧，那个时候我们都年轻，易冲动。你们两个一个豪情万丈，一个彬彬有礼。对于我而言，我嫁给你们任何一人都一样。因为你们两人都喜欢我，而我只能选择一个。你当初输给了他，不是输在了其他事上，而是输在了年轻人那种血气方刚上。

    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我想要的是最为直接的表达，你的含含蓄蓄令那时的我以为我在你心里并没有在先孝心里那么重要。他的直率坦诚给了我一个最为明确的答复。”

    “原来是这样啊。”王先念苦笑着道：“原来我不是输在了能力上，而是输在了年轻人应有的锐气上。的确，那时的我确实有些懦弱，顾忌颇多。凤仪，我在临死前能知道答案，我心满意足了。若是还有下辈子，我绝对不会输给他。”

    “或许吧，我嫁给了他也算是幸福的。”薛凤仪道。

    王先念说完了这事后，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似乎体内元气都快耗尽了一样。

    他努力的平复了许久，又接着道：“凤仪，我忽然成了这个样子，这事或许和那姬家脱不了干系。就目前局势，只要我一死，我王家差不多将会彻底倒下，其他的人难以撑过这个乱世。

    虽说我先前就和其他几府分了家，想要分散家族力量，以保存大难来临之时家族血脉传承。但这事终究晚了一些，其他各府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妥当，没有独自应对目前这个乱局的能力。

    想来要不了多久，他们都会遭到强敌打击清洗，甚至霍卫两家迫于压力，他们也要趁机瓜分徐州增强底蕴，以此来抗衡姬家。这一次，我王家算是彻底的要败落了。

    当然，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不倒的皇朝，也没有不灭的世家。我王家会倒，这全是命，强求不得。我只是有些不甘心，我的计划和布置还没有完成，我却率先倒下了。

    凤仪，你儿子王莽素来有远见，实力超群。我有几个比较看重的后辈还未成长起来，我希望你能把这些人送到他那里去，让他庇佑着。还有，请你答应我，若是有可能，请莽儿一定不要让别人灭了我王家九族，我不愿看到我王家从此断了根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