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木真接过信件,并未多言,转身就走,要呈交给主将过目。
但是,他转身走了之后,另外一员匈奴大将看李元不爽。因此他趁着李元转身回去复命之时,直接飞身就是一脚,踢在了李元后背。
李元只不过是一个谋士,不懂武功,身体瘦弱,加上他背对着此人,因此他自是挡不住。被这人一脚踢翻在地,血气翻涌,脸色苍白。
“哈哈哈哈...这一脚乃给你个警告,让你知道和我匈奴人说话,你们就应该趴着,跪着。”这人哈哈大笑,十分得意:“小子,你们汉人最没骨气,生来注定是要做我匈奴人的狗。等我军破关之后,你们大汉所有人都将会和你现在一样,趴在地上让我们去踩。至于你们大汉的女人,她们不用趴着,她们只需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着我们临幸就好。”
众多匈奴士卒见到这个情况,也都纷纷哄笑起来,嘲讽李元,助威自家将军,蔑视汉人,羞辱汉人。
李元爬身起来,并未和他们理论,只是轻轻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尘土,面色无悲无喜。
他转头瞧了一眼匈奴人,蔑视一笑,过后便策马离去。
他深深知道,若是现在上去和匈奴人理论,那只会迎来更大的羞辱,没有一丁点实质性用处。
面对此等情况,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持好自己大汉天朝风度,等稍后再堂堂正正给他们一个教训才是正理。
匈奴人见到李元闷声不吭,想继续嘲笑哄骂,但一想到李元当时转身看过来的那个眼神,他们就笑不出来。
因为他们在李元的眼神当中看到了真正的嘲讽,看到了真正的蔑视,看到了真正的不屑。
那个嘲讽,那个蔑视,那个不屑,是发自骨子里的,并非是表面。
就这一下,他们不禁觉得自己似乎真是没开化的野蛮人,李元才是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君子。
达木真不管这些事,他拿着信函来到大帐主将跟前道:“启禀大将军,这是汉军送来的信件,请大人过目。”
主将铁木沛接过书信,认真研读起来。
看了半响,他眉头微微皱起,然后便将书信递给了坐在帐下的囚牛。
囚牛瞄了一眼,轻声笑了起来。
铁木沛问道:“囚牛大国师,这事我们该如何计较?”
囚牛答道:“就依信中所言,这次我们就让他们败得心服口服。”
“依信中所言行事?”铁木沛不解道:“大将军,这次单于陛下和各大督军元帅可是想要引诱他们孤军深入。若是我们答应这些安排,一番较量下来,他们必败无疑。然而,他们虽然会在阵前大败,但我们却无法全歼他们。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违背了陛下的旨意?”
“不然。”囚牛摇头道:“我刚刚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单于陛下似乎想的有些简单了。依照我的推测,这次他们之所以会主动出关和我们对阵厮杀,他们应该是想借助这次厮杀挫一挫我们的锐气,稳定军心,壮大士气,拖延时间。
若是我猜的不错,那个王莽肯定在谋划一个惊天动地的大计划。在这个大计划里,他需要时间来布置各项细节。眼下汉军人心惶惶,战力大幅下降。他怕长久下去,大军溃散,因此他才会有此等破釜沉舟举动。
这样一来,他们这次出战的战将必定个个都有绝活在身,不好对付。要是我们现在一举将这些厉害战将斩杀阵前,那么任那王莽还有什么大计划,在军心动荡的情况下,他也无力回天。这就是我答应他们条件的目的,我想牢牢把握主动权,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翻盘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