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彤听到王莽说出的那些反驳话语,顿时面色通红,强颜狡辩道:“王莽,照你这么说,此事是我诬告你了?”
“是不是你诬告,你心里还能没数?邳彤,你诬告我什么罪名都行,但你真不应该诬告我侮辱了那些良家妇女。我虽不怕污名加身,但对那些妇女来说,却是难以承受。这次我暂且不和你计较,希望你能够认真反思己过。”王莽道。
冯异见到邳彤略微吃了一个小亏,心里看不过去,于是站了出来帮腔道:“王莽,这份状子之所以会在邳大人手里出现,而不是在御史大夫大人手里出现,这就更能说明你仗权霸势的罪行。
现今满朝文武,还有几个人敢和你正面对抗?我想除了邳大人有这个过人胆量之外,其他没几个人会和你对着干吧?毕竟兵部侍郎贾大人已有先例在前。魏元杰深知此理,所以他才没有把状子交给御史,而是交给了邳大人。”
“此言大善!”
茺州另外一个刺史连忙附言道:“冯太傅所言有理。这份状子出现在邳大人手里,更能说明问题。王莽,你不要胡乱岔开不相干的话题,还是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罪行才是正经事。”
当下,茺州一派的官员们齐齐开口发难,声讨王莽。
王先念见到王莽孤掌难鸣,心里不乐。
辽宁一派的各郡官员,没有一个人入朝,因此王莽一张嘴,自然难以对付茺州上百号人了。
他瞄了身旁霍江海和卫宫寒一眼,低声道:“霍家主,卫家主,这事我看你们得说个话才好。茺州素来就不受我们管辖,并且我们也多次在他们那里吃过亏。想来现在是该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并且,刚刚冯异等人都说王莽霸权朝廷,这不明摆着指桑骂槐说我们无能么?特别是你卫家主,现在你可是官居御史大夫呢。他们越俎代庖,视你为无物,这事你可得心里有个数才好。”
卫宫寒闻言,淡淡道:“你想要我出头帮王莽一把?”
“不,不是帮王莽一把,而是帮我们自己一把。”
王先念笑道:“王莽虽然和我们不对头,但他好歹也是直来直往,基本上不用阴谋诡计,也不用卑鄙手段。而茺州的这些人可就不会这样了,他们素来就喜欢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算计别人,这份状子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都吃过大亏。这点我不用多说,你们也心里有数。现在我们联手,先把茺州一派的官员镇压下去才是正道,省的他们跳上跳下碍事。还有,王莽即将要出兵南征北伐。若是他在前线失利,匈奴冲破边疆防线南下,那么我们还能这么安稳么?
且就算是王莽在边境不失利,但他也要耗损颇多。这样一来,王莽对我们的威胁也就相对减弱了不少,不足以和茺州一派相提并论。
还有就是,王莽提出的这些改革措施,我们支持与不支持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们支持了,这事就能执行?现在国库空虚,根本就不足以办理这些事。
因此,我们还不如卖给面子给王莽,答应这些改革政策。反正他也不可能要我们拿出银子来办理这些事。他若是想要强制推行,那也合该他拿出银子才是道理。因此这事不论怎么说,我们都不吃任何亏,反而还可以买个面子给王莽,震慑茺州。”
卫宫寒和霍江海听得这一番言语,翻了翻白眼。
随后,卫宫寒眯着眼睛道:“王太尉,平日里看不来啊。你竟然如此能说会道,比那些专业的说客都要入木三分。这事你说得对,王莽一旦去了边疆,那么他对于我们的威胁的确比不上茺州官吏对我们的威胁。我们是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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