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
才当了20年掌门的张英,就要渡劫了?
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他们放下手中的工作,离开房屋之中。纷纷来到了外面。
天空中站立着张英和赤潮。他们的衣服毛发现在无风自动。淡淡的威压从他们身上传出来。远处则是一脸关怀的虎踞观等人。
张英对他们点点头,摸了摸身边赤潮的虎头。他心中问赤潮:“你怎么样?有没有紧张?”
赤潮心中回应:“不紧张是假的,你呢?”
“我?我只怕等下场面不够宏大,显不出我的伟大!”张英在心中调侃了一句自己。他也紧张,需要用这种语气冲淡紧张。
天空中的空气仿佛逐渐被凝滞了,虚无的空中开始出现一道道的白痕。白痕越来越清晰,一道道雷光在白痕中迸发出来。
雷劫已至!
张英体内的道基也被雷劫刺激,开始快速的旋转起来。道基上的众多法宝被甩了出来,出现在张英的身边。
玄黄炉、重月斧、珠光锦云罩、五颗五行元煞珠、眩光镜、风火翼。
十件法宝围绕着张英和赤潮旋转起来,如同众星拱月。
‘嗤’的一声尖啸,一道劫雷如鞭子一样对着张英打了过来。锦云罩下意识的顶了上去,但是这雷光根本没有理它,直接越过它打在了张英的身上。
一刹那间,蓝白色的雷光在张英身体上涌动,他的眼睛、耳朵、嘴巴都冒出白色的电浆,头发也被电光刺激成蓝色。
而赤潮也受到了同样的伤害,一身火红色的虎毛都被电得发白。
场外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这就是金丹雷劫吗?这就是雷劫第一下的威力吗?
雷劫总共会劈下九次,九是数之极,不会超过这个数字。
第一道雷劫只是开胃菜,如果被开胃菜撑死,那也是一个弱的可怜的筑基后期修士。
雷劫过后,一道人影出现在张英的面前。
是张怀恭。
“我儿,你给张家带来了无尽的威势,但是你这一走,张家如断了大梁的房子,迟早是要坍塌的,难道你就舍得你的同族兄弟、后辈都被瓦砾压死吗?”
看到这人影,张英知道。这就是金丹劫中的红尘劫,也叫人劫。这是来自心底的执念,来自人间的因果。雷劫无情,但是易过。人劫有情,但是难渡。
这张怀恭的人影虚幻无比,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这是因为张家和张英的因果很淡,张英已经给了张家一个完美的未来,至于能不能守住,那是张家的事情。
张英淡淡的说:“父亲既然已经仙去,何必对此事耿耿于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他的这番话让张怀恭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去。虚影也消失不见。
第一道雷劫和第一关人劫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接下来,又是一道雷劫升起,对着张英和赤潮劈了过来。
这一道雷劫威力还要大,直接将赤潮身上的红毛击穿一大片,将张英的身体击黑一大片。
“喔啊~”
众人小声的呼喊着。但是他们马上发现张英和赤潮的身体马上顽强的想要愈合。但是雷劫之力压制住这愈合之力。
这一下,又是几个虚影走了出来。几个虚影是瑞阳、曲极和齐飞虎。
这一关,是师徒之情。
人生在世,左右不过是父母兄弟的亲情,师傅师兄弟的师徒之情,朋友之间的友情,爱人之间的爱情。这些就是红尘劫中最通常的表现。
只要你的心对他们有一点点的不舍、亏欠、难过。这些你最放不下的情,就会变成最要你命的劫。
人是有情众生,天是无情独在。天不希望你能成就金丹,必然会用有情来为难你。
打蛇打七寸,杀人要诛心。专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来,虽然无耻,但是有效。
只要不是在荒山野岭,独自修行的人,他总是有红尘纠葛的。但是在荒郊野岭能修行成功吗?资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师徒这一关很简单,因为张英对师傅和师兄弟们都是问心无愧做得极好的。这些虚影都很淡,就能说明问题。
师徒之间只是微微一笑,这些虚影对张英拱了拱手,然后全部都消失了。
接下来,就是第三道雷劫。
这一道雷劫,直接将张英的皮肤击破,皑皑白骨展露出来,内脏肌肉显现出来。画风从正常画风变成了恐怖画风。
但是这样的雷劫还是不会杀死张英,更别说身边体质更强的赤潮。
这一下,是共赴社的全体小伙伴出现了。
这些人有的虚影清晰,有的虚影模糊。都是和他有不同因果的表现。
最清晰的反倒是吴夭夭这个女修。
“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对吧。”吴夭夭淡淡的说。
就在她这句话说完的瞬间,张英心中一痛,雷劫残留在他身上的力量直接击打在心脏,击打在他的脑中。
这一下,张英痛的晃了晃身体。
“我…我并不知道这一点。”张英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被吴夭夭给伤害到了,他以为是许珍茹的。
吴夭夭笑了笑,露出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说:“我就知道。这一下是回报给你的,是你太迟钝的报应,我走了!拜拜!”
说完,她挥了挥手,洒脱的一转身消失。
其他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对他拱拱手离开。蓝晶铃无语的看完这些,最后说道:“我本以为我会很恨你,但是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能还有比我可怜的人吧。”
她说完,转身消失不见。而最后的许珍茹则是对他拜了拜说:“珍重!”她欲言又止,但是最终还是离开。
于此同时,遥远的九州各地。共赴社的人忽然心中一动,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有的人面带微笑,有的人面带疑惑,有的人暗中佩服,有的人不可置信。
因果的斩断,在世的人会心有所感,实力越强,感知的越清晰。
岳神山白鹿观中,吴夭夭梦中流下几行清泪。西州金盏观中,许珍茹叹了口气。远方的漫络巫寨中,蓝晶铃则是苦涩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