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见了大厨的名字,这羹忽然就变得合理了起来。
韩东文虚弱地摆了摆手:“池妃今天怎么会想着给朕送这羹来的?”
“殿下,您忘了,今天是池妃娘娘侍寝的。”
他和小红豆说话间,两位侍女已经麻利地将房间打扫干净,退到了寝殿之外。
韩东文只愣了愣,便反应了过来。
侍寝的人选,向来是按瘟君的喜好安排,也不乏心血来潮。
然而除了一种情况,那就是两位妃子,江可茵与池涵清若是在韩东文主动翻牌之外的时候也排了侍寝,那就代表背后有法司与兵司的安排。
韩东文轻叹了口气:“好,你休息吧,我没事,不用报给太医了。”
小红豆轻轻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往外走去,临出门前,仍是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韩东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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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清。”
韩东文只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
寝殿当中,二人只坐在一张方几旁,连眼神都并无交汇。
他忽然想起了初号机“面试”雨花楼姑娘的情景,露出一丝苦笑。
“殿下,那药羹可服下了?是能安神的东西,还望殿下莫要责怪涵清多事。”
池涵清脸上是那副营业用的柔媚,韩东文嘴角抽了抽:“怎么会,朕还要谢你。”
“殿下说笑了。”
尴尬的沉默。
过去一个多月来,殿下原本每天都不会放过自己,却忽然像是失了兴趣一般,开始忙东忙西,又有出访西亚的事情,一阵慌乱之下,池涵清简直要想不起自己上一次到这寝殿中的情景了。
坐在一旁的韩东文更是如坐针毡。
这种事情要怎么开场来着?
三二一开团?
他只感觉心里有蚂蚁在爬,忽然只感觉江可茵那般强势好像也有好的地方。
池涵清轻轻站起身来走到了韩东文面前,他咽了口唾沫,心跳的快了一些。
“殿下像是有心事。”
池涵清轻轻地侧过身子坐到了韩东文的大腿上。
她用的姿势很妙,优雅地用双腿撑着自己的体重,让韩东文只觉得怀中轻若无物,又满是那清而不腻的幽香。
好怪啊,有上古的段子说过,现代女子是化妆品腌出来的香味,那为什么池涵清她们也是这般的香?
“咳,朕……”
韩东文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揽上了池涵清的腰。
“朕只是今日在想些事情,可能——可能兴致缺了些。”
池涵清听了,只将身子轻轻地往韩东文那边靠了一些:“前些日子殿下太过操劳,还出访了西亚,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一番。”
香味近了一些。
“西亚……”
韩东文露出个笑容:“上次去西亚,最后那天看了弥撒,涵清觉得如何?”
池涵清轻轻点了点头:“臣妾还未能好好感谢殿下百忙之中陪同臣妾做这无谓的小事呢。”
“哪来的话。”
弥撒那日,或许是因为有韩东文他们这些外国人在,弥撒的“帮助困苦人民”的主题并未体现出来,到场的尽是衣着体面,虔诚祷告的西亚百姓。
这其实和她想看的救济百姓的弥撒并不相同,但自然是比从未见过只靠想象要好得多的。
话题也就能聊这一两句,两人又一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其实……”
“那个……”
仿佛巧合一般,二人一齐开了口,池涵清一愣,连忙低头:“殿下请讲。”
“不不,你方才想说什么?”
韩东文把皮球踢了回去,池涵清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犹豫,难道她真的有事情想说?
果不其然,池涵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轻轻咬了咬下唇:“臣妾……臣妾想求殿下帮个忙。”
她原本的打算是今夜侍寝时卖力一些,先将殿下伺候舒服了,再提起送药的事,但看殿下的样子,恐怕今夜可以逃过一劫。
那药的事情,恐怕只能先硬着头皮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