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鸟头山之后,小天尘试炼点就已过得十万之数,而至飞花谷一行,试炼点又增加足足两万余,此时,总计已至十三万之数,稳稳的前三甲之列。
但试炼之期才堪堪过得半程,仍大有可为,遂在蓝小河的建议之下,开启了扫荡迷蒙山海灵地之路。什么黑石山,什么大欲河,什么万韧峰,什么青竹林,哪里有灵地灵物,哪里就必有彪形大汉的小天尘和白衣书生的蓝小河。
而至于其他试炼弟子,除非能像神金矿山那样,先人一步,在小天尘身至之前得宝走人,无不是被收刮一空,不服者,还得搭上半数试炼点,甚至已得之奇珍灵物。当然,小天尘如此作为,也引得此届试炼弟子怨声载道,但却又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背地里画圈圈诅咒他遇得更强者,也尝尝被收刮一空的感受,也尝尝被狠揍一顿的滋味,但却也都只是想想而已。因为此时此地,尽皆炼气境的试炼弟子,又如何能再有比小天尘更强之人,遂也只能想想而已。
但于小天尘而言,他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但流俗于众,就必泯然于众,而他之志向,却是欲盖压同辈天骄,欲比肩前辈先贤;而如果连区区炼气境的试炼之选都要唯唯诺诺、忧前忧后,又何以直面心中志向,又何以实现心中梦想。因此,横扫而过,引得诸试炼弟子怨声载道,他一点也不在乎,无非失败者的哀嚎而已,不用在乎,更不必在乎。
但说岁月轮转、春秋转换也只瞬息之事,更何况区区一月之期的试炼之行。
此时,只见迷蒙山海和离尘主界域大门再次大开,此届试炼弟子成群结队涌出。而见小天尘,却是没有恢复他真实面目,依然九尺彪形大汉,面目凶恶;此时,只见他扛着大包小包,携着同样扛着大包小包的蓝小河,于域门之中走出。但见其身旁数丈方圆,除了他和蓝小河外,再也无一人相伴或同行;却是此次试炼之行,他之横扫的凶残威名,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因此也无一敢上前结伴同行。
却说此时,试炼弟子成群结队从域门之中走出,寂静无声,但却又突闻娇喝之声,只听她道:“粗糙莽货,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小天尘六感灵觉,听得此言,就知是在说他,而后就见他抬起头来,向娇喝之声处看去,然后就见他双目一瞪,高声笑道:“小屁孩儿,和尿玩泥巴好玩么?”却是那三尺身高的粉雕玉琢女孩儿,不满飞花谷被吓走一事,出得试炼之地后,仗着有背景,出言恐吓威胁了。
“你等着!”但却又是自讨苦吃,遇得毫不在乎的小天尘,又被当众嘲弄一番,面色青红,而后放下一句狠话,冲冲掩面而去。
小天尘见状,好似不知何为不为己甚,又对着其背影道:“下次还想玩儿,记得来找大爷!”
“哈哈哈!、、、、、、”引得诸试炼弟子哄然大笑。
“哼!”听得轰然大笑,域门之上的中年妇人血月王一声冷哼,寒气彻骨,大笑瞬止。
小天尘听得,也是浑身一紧,但见他又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依然昂首挺胸,傲然不已。却是在他想来,既然横扫而过了,那就横扫到底吧;既然都‘开罪’了,那就‘开罪’到底吧;无非实力说话,手下见真章,还怕得谁来!?
又见数十息之后,此届炼气境试炼弟子皆已出得界域大门,青年模样的紫翼王见状,一声震喝:“合!”而后就见宽数十丈、高越百丈的宏伟光形界域大门缓缓闭合,而后又缓缓隐匿不见。
又见此时,被界域大门蓝白二色耀眼光芒照得纤毫毕现的破败山谷重新恢复朦朦胧胧,虽然诸试炼弟子皆无有喧哗、寂静无声,但乱糟糟之景,却是肉眼可见;因为青石广场只百丈方圆,实在太小,而其余处又都满布低矮草房,此时又再无有试炼弟子自入草房,而是尽皆站立于草房之间,拥挤不堪,杂乱不堪。
但见青年模样的紫翼王和妇人模样的血月王见得,却是毫不在意,一个东张西顾,一个闭目凝神。而后又见直至十数息之后,谷外有数十艘接引楼船接连到达,才见紫翼王停下东张西顾,缓缓开口道:“此次试炼之选,试炼令牌名姓消失者,淘汰!”
“哗!、、、、、、”只见此言一出,哗然四起,捶胸顿足者,暗生遗憾者,兴奋莫名者,比比皆是。
“哼!”见状,紫翼王一声冷哼,而后就见比血月王更寒的寒气瞬间席卷而下,再次寂静无声,然后又听他继续道:
“试炼令牌依然有名姓者,为此次试炼之选试炼点前三千者,按规,可入我混元宗,列试炼弟子!”
“待破镜先天,经十年一度的正式弟子遴选,合格者,方可录名姓于宗谱,列正式弟子!”
“但修炼之事,非天赋、毅力、气运三者皆备不可;因此,入我混元宗,也非一定就能走上通天大道,而只是有此可能而已;但此可能,你等皆修炼之士,应可明了其中的残酷和血腥!”
“现给你等十息时间,自察内心,凡心有牵挂、疑虑、畏难者,可神念入令、默念名姓三次!”
话毕,就见他也和血月王一样,闭目而去。
话毕,就见破败山谷之中,哗然再起,但却不再闻冷哼之声传出。
十息时间本该转瞬即逝,但等待之中,又觉长如黑夜,蓝小河可没有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因此显得百无聊赖,遂找小天尘磨磨叽叽道:
“大爷!您说会有放弃的傻蛋么?”
“大爷怎么知道?”
“小河觉得应该不会有!”
“那就不会有!”
“呃!”
“大爷,您肯定位列第一!”
“大爷不是第一,谁是第一!”
“呃!当然大爷第一!”
“大爷!那小破孩儿还盯着您!”
“盯就盯呗,又不能吃了大爷!”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她敢来找大爷的茬,大爷就敢让她和尿玩泥巴!”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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