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想到,好不容易终于要见到那红尘剑意了,自己还一定能传承它,但又因为自己一个不合时宜的眼神而在临门一脚前被淘汰,与之失之交臂,那真是不如在一层刀山关就被淘汰得了,至少不会失望并着懊悔伴随一生。一会儿又想到,如此被淘汰,如被师尊得之,会不会被吊起来狠抽三天;如被师兄弟们得知,会不会笑掉他们的大牙;如被师妹得知,会不会就此离他而去。
司马青山见黑衣青年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显然也是惊恐不已,但就是不见开口。因此,又开口向小天尘怂恿道:“大哥,打断手脚扔剑气里面吧?这样被淘汰也是被剑气淘汰的,算不得我们出手!”却是司马青山好似会他心通似的,如佛般慈悲的解开了黑衣青年心中的结;与此同时,也把自己等人撇了开来,于自身心境也无碍。
黑衣青年听得如此恐吓,瞬间一个激灵,知道再沉默下去就真要被暴力淘汰掉了,遂急忙开口求饶道:“且慢!且慢!”见四人没有真个儿行动,大出一口气,又急急道:“我只是不相信这位大哥如此年龄,就可以单凭肉身力量过了这剑气关,因此认为这位大哥是在说大话,才愤而鄙视的。”却也是实话实说,不曾撒谎,当然,也不敢撒谎。
“嘿!那是你孤陋寡闻,少见多怪!”小天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但司马青山却是直接呵斥道。
“是!是!是!”黑衣青年听得,急忙回道,语气急促,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然后呢?”又听司马青山继续呵斥道。
“然后?”黑衣青年疑惑不已,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显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初哥,或者说是只知修炼而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死脑筋,此时明显就该顺着司马青山的话,认个错、道个歉、请求原谅,这茬就这么接过去了,但他居然不知道。也可见司马青山、或者是小天尘等人也不是真个要淘汰掉这黑衣青年,而只是对他鄙视眼神不满,因此一番威胁恐吓,以出心中被人鄙视的郁气罢了。
小天尘见黑衣青年一副手足无措的初哥样,好气又好笑,摇摇头,一声默叹,而后开口道:“揍一顿!揍一顿!”但见言辞简单,不耐之意却又显而易见。却是他对黑衣青年这种只知修炼,而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所谓的天才修士感到失望,遂也不欲再废话下去了,远不如直接揍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来得有用。
话毕,就见小胖子曾高和莫迦南、司马青山一拥而上,对着黑衣青年就是一通狠揍。虽然出手“狠辣”、拳拳到肉,但实则也就只会打出一些皮外伤,不曾伤得其手脚筋骨之类的,也不影响其继续闯关。
再说黑衣青年,虽然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从第一个度过刀山关就可见一般。但奈何遇到比他更强的小胖子曾高和弱不了几分的莫迦南和司马青山,结果不言而喻,除了被揍,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但也算是一硬汉,足足被揍了一刻多钟,居然不曾发出半句哀嚎之声。
“行了,行了!这个记性应该够他记一段时间了!”直觉差不多了,小天尘阻止道。却也是好意,至少吃一堑长一智不是?
听得小天尘开口,小胖子曾高和莫迦南、司马青山停下手来。只见此时,黑衣青年已被揍得惨不忍睹,衣衫破碎,鼻青脸肿,浑身丝丝血迹,蜷在地上不停颤动;又见其两只大眼睛,此刻均乌青肿胀,明明睁着眼睛,但却是瞧不见眼珠了;而且整个人居然都大了一圈,想来应是周身都被揍得青肿了起来,因此看着就像是大了一圈。
“大哥,你说他能记多久?”停下手来后,又听司马青山疑惑之声。
“管他呢,能记多久记多久!”小天尘听得,淡淡回道,却是丝毫不放心上。
“要是转眼就忘了,就可惜了!”又听司马青山接着道。但见其语气萧瑟,充满遗憾,好似在担心黑衣青年不懂他们揍他是为他好,不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又好似在觉得揍得还不够,担心黑衣青年转眼就忘了。
“忘了?忘了就再揍一顿好了!以他的实力,以后总会有相遇的机会,到时候如果真忘了,就再揍一顿好了!”小胖子曾高听出司马青山话中的担忧之意,却是直直回道,丝毫不在乎黑衣青年听得后会作何感想。
“二哥说的是!”莫迦南也附和道。显然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都是同道中人。
“有道理!”司马青山听得后,面色转忧为喜,嘿嘿笑道。
黑衣青年蜷在地上颤动,只是被揍得痛了,而不是被揍得聋了。此时听得司马青山他们这一言一和,心里真是欲哭无泪,虽有心反驳,但奈何技不如人,只能生生受着、忍着;否则反驳不成,又免不了接着被揍,却也是学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