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再等到他斩灭刘不文惊人消息传出去之后,新生一代头衔已经约束不他。
一恍惚间,人们再看这位年少有成少年郎时,却现他已经成为一位和后天宗师族族老都平起平坐人物。人们惊讶之余,却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方兴一路走来作为,已经让他威仪深入人心,至少是将东平一地方家上下所有人都折服。威信立名号成,一切便名正言顺,万事便顺风顺水。即便他还不曾开口说一个字,那些被划拨他麾下方家护卫就已经众志成城,无比期待着他号令。
尤其是方兴有武又有仁,他一路行来,一路收留救治流民。信守承诺,言行合一,让他在数万流民眼中,可信度过刘方两家。甚至在苏瑾推波助兴下,他已经替代刘方两家族,成为绝多数流民心中靠山。
以一人之威信,取代一个上门族在人心中地位,这还是东平乃至北地历史上头一次。
那些出身下层护卫们,更是被他彻底征服。人人忠心耿耿,乐意为这样一位威风八面又仁义有情少主公效死力。
不仅是这些人如此,在山下在寒山寺脚下更是有数万人翘以待,伸颈待望欲以他为主心骨,期待着他只言片语传下。只要他一声令下,便有人敢蹈海赴死
不知不觉中,方兴威仪已经上升到这一步。不言不语,仅是往那一坐,便已经可以单用自身威望,激出周围人效用之心。
万众景从,人心可用
即便血海炎狱掀起滔天巨浪袭来,但方兴能得此般热烈人心,镇守一地拥众而立势可期。然而,这个少年郎似乎并没有受到这些情况影响。他既没有因万众瞩目万众期待,而倍感压力,也没有因为人望广布势力将成,而感到欣喜若狂。
自从苏瑾乘雕离去之后,他只是坐在那里。山风吹落花瓣,洒在他身上,他不动;露水悄悄来袭,沾湿他衣裳,他不动;霜气凝聚,染白他梢,他还是不动;自白昼到夜深,不言不语,一动也不动,好似死掉一样。
情人走,山间寂寥,方兴独坐。他并非是因为苏瑾离去而伤心如此,而是因苏瑾离去而忽有所悟。
他想到月有阴晴阳缺,想到人有悲欢离合。
一段感情,即便刻骨铭心,但和这浩浩荡荡天下势相比,却是犹若沧海一粟,无足挂齿;如他与苏瑾相谈甚欢,然而势相逼,该散聚会还是要散。即便依依不舍,也只能相视默默无言而后离散。
若是他和苏瑾如天地一般永恒不灭,那无论血海炎狱妖魔嚣张肆掠如何,皆只是永存不灭天地脚下一道风景而已。又何必要在相谈正欢相逢恨晚时候匆匆别离
和苏瑾寒山一晤,方兴开启一扇门,拥有一份感情,也深有所悟。真真确确明白到人与天地势力量之间有着如此巨差异。
人心人力终不能和天意势相比,一个人即便再自视甚高即便再威武不凡,当时和这天地相比却是渺小无比,宛若汪洋海中一滴海水而已。
他又从聚散离合,想到生死。
人与天地之间差别,第一就是天地几乎是永恒不灭,而人却有一死。因永恒不灭,故而无聚散离合之困;因人有一死,故而有聚散离合之伤。人渺小也正是如此,一死便万念俱灰,一死便英明散尽。如刘不文,不管他身前如何权势滔天威名远扬,当时他一死便身死名灭,为天下笑。
欲求脱必解聚散生死之困,欲解聚散生死之困,比要证逍遥誓言,而这一切都要能脱死字所带来困惑。
心怀此念,方兴心有犹然而生一股勃然而兴欲跃龙门冲动。他悟到聚散生死难脱,逍遥天地更是艰难
默默无言中,方兴对死字也越明悟。这一悟就是夜深,这一坐便至破晓,一朝霜染白。
天际边一抹鱼肚白亮起,破晓曙光撕裂天幕之时,方兴才醒过来。他初睁开双眼,身上顿时响起一阵一阵霹雳脆声,竟是一个个穴窍被他贯通后,体外飘逸气劲流动声。
浑身上下六十五处被贯通穴窍,提醒着方兴这一夜他收获是何等惊人。感受着身体内外充盈力量,方兴招出青冥玄光噬血剑。一夜过后,剑上灵光与肃杀之气越浓烈。对死字明悟提升之后,直指死亡杀伐道青冥玄光噬血剑威力也得到极提升。
方兴抚剑笑道:剑啊,剑啊,欲知你威力如何,就看眼下战。
恰在此时,洪钟吕音肆扬,一声声洪烈钟声,扬至天际,传至山底,又落到人心里。
这是破晓钟声,又是战鼓擂动号角吹鼓声音。人人闻此音,皆知战就在眼前不远处,古刹内外顿时人声鼎沸,人影憧憧。
方兴亦凌空而起,挥剑扬声曰:生死兴亡,在此一战诸君努力,与我协力共勉
此时,心中升腾而起唯有面临战生死敌心,至于男女情爱之事,日后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