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这就是黑苗自古以来代代相传改良的生物趋虫技术,三口井边哪怕就连动物都无法靠近。
而他所饮用的正是第三口井中的井水,进入第三个阶段的蛊虫成片漂浮在井水边沿,大部分几乎被朱北辰连带着井水给吞了个干净。
蛊虫的气息也就留在了朱北辰身体里,自然而然地被黑色嗅出。
“事情好像很严重?”朱北辰不解地问了问韩清欣。
“他说,那是那位大人精心饲养培育了整整八年多的蛊虫,他们作为外围的黑苗分支,责任就是看护这三口井,本来九年期将满,结果被你……”韩清欣所表现出来的举态远不止她话间透露的那点。
“他使用了个谦称,那个词用汉语无法表诉,那个词也不是一般的苗民能够用的,如果真要描述清楚,这个词指代的是至高无上的神明,类似于天可汗,他们对这人十分敬畏。”
韩清欣一字一句的补充说明,她知道自己这群人绝对闯祸了,这些苗民愈是对那个指代敬仰无比,他们也就愈加危险。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也在后悔,如果知道是这个结果,先前也就力拼一战,也许会有那么一点机会离开吧。
苗寨中的族人情绪刹那间被点燃,苗人们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愤恨,底下躁动不安的人群皆是愤恨地看着三人,那一声声苗语发音的喊叫,烧死他们!
“他们嚷嚷什么?”朱北辰最见不得这种场景,也知道了己方几人今夜怕是难以离开这里,索性不再畏首畏尾,放开心绪。
“哼,他们说要把你撒点胡椒粉,烤了!”她着重加重了最后两个字,手背正紧张地探视绳子的松紧度,打算用瞬间逃离术睁开绳子,在最紧要的关头出手。无奈绳子绑得太紧,丝毫没留下空隙。
石台下的火势愈来愈烈,火堆冲天而起的热浪照得周围的人脸通红,一股股灼热的气息犹如一条凶狠的火舌。
石台上的六名守卫立即应着人群的要求,就势便欲连人带木桩一同抬起,韩清欣被反捆的手臂加速地挣脱着绳子,心悬至极点。
“滚你妈的,给老子放开她,别碰女人,有什么事先冲着我来,东西是被我吞的。”炽烈的火焰引发了朱北辰激荡不平的情绪,血液也不安分地随着火势跳跃。
他真的生气了,这一声怒吼立时喝止住韩清欣身前的两个苗族青年。他此时的面孔竟狰狞得可怕,犹如剧毒的毒蛇。
韩清欣正在全神贯注挣脱着绳子,却也被他这一声怒吼惊吓住,他到底在保护着什么,自己真的值得他这样做么,一次又一次地不顾己。他并不孱弱,该挺身而出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半点犹豫过。
韩清欣烈火熏烤下的面容起着红晕,眸中闪动的萤光也不知道是因为火光的刺激,亦或是因为再一次的感动。
他情绪激动下,力气也是大得惊人,插在石台上的木桩被他摇晃地剧烈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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