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睡下,醒后对睡眠期间的活动一无所知。”
黑暗中,他的镜片反射出刺人的亮光。
“这么多天就是他在搞鬼?喔不是,是他在吓人??”李文杰有点接受不了,“我还真以为有点什么东西呢。”
“我靠,难怪每次晚上总觉得阴风阵阵,原来是他开了门出去。”和张楠楠同寝的同学百感交集,“要是我胆子大点去看看可能就没今天这事了。”
“好了,散了都散了。”老贺熄了手机屏幕,顿时四周又暗了暗,“你们快回去睡觉,我善后,守在这,免得待会出啥事了。”
“老师,没必要呀,你也回去睡吧。”
“是啊,这么久了都没什么事,说不定待会他就自己走回去躺床上了。”
同学们都不赞同,现在都快凌晨2点了。
老贺摇了摇头:“之前我是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就不能放任不管,先等他自己爬回去睡了再说,同寝的孩子别把门关了啊。”
“不会关的。”
“对对,不关。”
“那老师也早点休息,我们回去了。”
“好的,孩子们明天也别乱说什么,张楠楠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病情。”
同学们似乎都心有灵犀,全部扭头转向了马力元。
一瞬间,好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马力元,他顿时感到憋屈。
“老师放心,嘴巴必须关紧。”马力元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已经把嘴巴拉紧了。
“如果我乱说一句!我特么就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同学们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贺忍着笑意,故作严肃的点点头,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睡去。
白日双手插兜,斜靠着墙,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事完了,没说一句话,就和没事人一样走了。
但这些马力元是没力气告诉李霜惜了,他哈欠连连,眼泪水都出来了,再也熬不住,一头埋进了手臂里,趴着睡觉了。
李霜惜什么都不知道,就光看马力元这副死人态度,她脸气得都青了。
杉锦一扭头就瞥见了在认真刷题的白日,和萎靡不振的其他同学产生了强烈对比,她好奇的问了句:“白日,昨晚是谁在搞鬼啊?”
马克思说世界的本质是物质的,鬼神一说算是谬误。
她清楚吓人的不会是鬼,只能是人。
“张楠楠。”白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向杉锦说出了这人的名字。
白日在意识到和谁说话时,又特意多说了几句:“他梦游,但他自己可能不知道,贺老头子让我们别和外人多说,保护好张楠楠隐私。”
那你和我说了……杉锦嘴巴动了动,到底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心里却是哭笑不得。
“你不是外人。”白日一眼就清楚这小姑娘心里想的什么,“而且我知道你性子,你也不会乱讲。”
好吧,白日你又赢了。
杉锦脸颊发烫,双手不知道如何安放,舔了舔嘴唇。
粉嫩的舌尖。
桃润的嘴唇。
她不知道舔嘴唇这一动作被白日尽收眼底,白日喉咙滚了滚,低眸,掩去了眼睛里的幽邃。
他感觉心口的热气开始蔓延,像是要吞噬了他的理智,对杉锦的渴望被无限放大,他就像干枯在沙漠的植物,只等着,只等着,名叫“杉锦”那滴水珠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