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老捆绑艺术家的路飞抄起一捆绳子把巴基捆了个结实,往他嘴里塞了一团不知名的物体后,顺便在他的鼻子下方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
“你的赏金,我就收下了。”
随手将巴基一丢,路飞瞬身来到了娜美身边。
“剩下的杂鱼就交给你了,索隆。”
“吃完饭得活动活动,不然要长赘肉的。”
搂着娜美的细腰,在她的小声惊呼中,两人来到了能纵观全场的高台上,总不能一个人把事情都干了吧,那样的话还要工具人有什么用?
“那就交给我好了。”
原本有些懒散的索隆褪下了那分漫不经心,和道一文字被咬在嘴里,利刃已出鞘。
“三刀流·乱舞·鬼斩!”
清亮的刀光跳跃在人群之中,杂兵的数量没有到达量变之前,这些杂鱼没有丝毫办法能够抵挡状态正佳的索隆子。
起舞的剑士送去了寒芒,收获着迸射的鲜血,就像是割草一般,海贼杂鱼们纷纷倒下。
熟练的动作绝非一日便能练就而成,如果要问为什么。
头顶着大草原的索隆对于这样噶韭菜的行为有着深刻的见解。
无他,唯手熟尔。
割草而已,这算的了什么呢。
不过十来个呼吸,场上仅有一个骑着独轮车的海贼傻傻的看着满地乱躺的同伙们不知所措。
“能接下我一刀,你还算不错。”
在独轮车男惊恐的目光中,索隆再次摆好了架势。
“三刀流·鬼斩!”
无论是清理杂兵,还是砍砍稍强一些的干部,鬼斩当之无愧的成为了索隆最好用的招式之一。
“搞定。”
将刀刃入鞘,不染丝毫鲜血的索隆抱着手说道,却不见,在他身后,一个咬牙切齿的人影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四分五裂·紧急逃出!”
巴基没有被完全捆死的四肢头颅突然一下子四散脱离,飞射的双手掐住了索隆的脖子,指缝间夹着三把锋利的匕首,巴基的脑袋飘在了索隆的身后,鲜红的大鼻子熠熠生辉。
“你要是敢动一下,他就没命了!”
羞怒、耻辱、不甘,一系列的神色在巴基的脸上划过,虽然他也很想报这被戏弄的仇,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个带着草帽的小子。
部下死就死了,大海上最不缺的就是那如韭菜一样,噶不干净的海贼,一茬接一茬,只要他能回到船上,远离这个草帽恶魔,以巴基船长的实力,不用多久就能再次重建海贼团,然后再徐徐图之,报仇并不急在这一时。
“听到了没有,草帽小子!我会杀了他!”
利刃划开了一道伤口,鲜血染红了索隆的上衣。
娜美有些紧张的抓着路飞的衣角,这充满了戏剧性的转变一时间让她有些接受不能,虽然才和索隆接触,但她能看出,路飞和索隆之间,他们的关系似乎挺不错的。
虽然是船长和船员,但能看出两人都认可着对方,相互间的取笑打闹是友谊的象征。
“你松懈了呀,索隆,在战斗中,怎么能够分心呢。”
“在完全确认敌人死亡之前,身为剑士,是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的。”
路飞在高台上站起身,脸上没有了笑意,虽然索隆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伙伴,是一个不错的剑士,但这样的错误,却与他曾经的天真一样,是绝对致命的错误。
“身为男人,自己犯下的过错,需要自己亲身品尝那苦果。”
压低了帽檐,身在路飞身旁的娜美闪过了一丝不妙。
“难道他...”娜美抬头看着路飞藏在阴影下的侧脸,锐利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他打算放弃索...”
一声大喝打断了娜美不着调的联想。
“大胆妖孽!我要你原形毕露!”
赦令震慑将无形的霸王色霸气拧成了一股针对单体的超强威压压迫,站立在高台边缘的路飞似乎突然化身为了数十米高的巨人,无形的威势吓得娜美倒退了两步,跌坐在了地上。
而在那高台下方,握着匕首的浮空白手套摔在了地上,巴基分裂出的躯体失去跑漂浮的力量。
索隆依旧站在那原地,可那浸透了衣裳的汗液无不代表着他同样遭受着难以想象的重压。
或许是自身千锤百炼的意志力太过于庞大,也许是因为对霸王色的开发还处在极为初级的阶段,路飞还是不能自如的掌控霸王色霸气,连带着这不是系统出产的赦令震慑也从单体威压变成了小范围溅射。
紧挨着巴基的索隆全数吃下了霸王色霸气的余波,那惶惶如天威的大恐怖,大压迫只差一点,便崩断了他的神经。
他的右手紧攥着和道一文字,似乎是这把刀撑着他不要倒下,似乎是在下一秒,如果路飞不出手,索隆便打算拔刀。
哪怕被刺穿了身体,他也要让这小丑付出代价。
“记住了么?”
路飞走到了索隆面前,平静的开口说道。
“我知道了,船长。”
颤抖的手将和道一文字抽出,索隆径直上前,那些尚未断气的海贼杂碎们彻底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是战斗,而不是游戏,除非有绝对的把握。
在高台上的娜美勉力来到了高台边缘,目睹了一切的她似乎心中又多了一丝丝的变化。
“你倒是把我送下来啊,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