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季氏

吧？让母亲专心便是，本小姐晚些再向她请罪。”

    “啊？”

    “还不快去？！要大小姐再说一遍吗？！”玲珑上前一步，喝道。

    “啊？是！是！奴婢这就去！”

    那丫鬟赶紧逃离：今天的大小姐太奇怪了！太令她惧怕了！

    “大小姐……饶了贱婢吧……”雾霭彻底绝望了：雾雯都救不下她，看来今天她怕是要完了……

    虽然定北侯府很大，但是作为数代将门，行动也很迅速。

    琉璃离开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和两个侍卫。

    琉璃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转述给了老夫人，老夫人得知后大怒：本来这儿媳就对她的宝贝孙女司绾珅冷漠无比，现在居然就连她身边小小丫鬟也敢仗着主子欺负到她的宝贝绾珅头上！还有没有规矩了！？这季氏是怎么教的！？

    “芳芷，传老身的口谕下去，那雾霭就全凭大小姐处理，夫人她管不着！”

    “是！”

    “等等！先家法伺候！别打残了！”

    “是！”

    ……

    于是，就来了这三个人。

    听了芳芷传的话，雾霭面如死灰：完了，死定了……夫人……夫人难道就这么抛弃她了？！

    “且慢！”

    “见过夫人！”

    司绾珅转过身来，轻轻一俯身，道：“见过母亲。”

    “你胆子大了啊。”

    来者，便是司绾珅的母亲，季氏季梓馨。

    季氏身为定北候侯夫人多年，自然已经形成了一种浑然天成般的气势，再加上她那冷若冰霜的神情，更是威严十足。

    若是以前，司绾珅出于子女的立场，自是敬重母亲的，实则并不甚畏惧。而如今，她早已在上辈子认清了季氏的真面目，后又掌管朝政二十多年，并居于太后之位三十多年直至逝世——

    故此，她有何惧？

    “回母亲，女儿只是替母亲分忧。”司绾珅淡淡地说道。

    “不必了，你先管好自己的丫鬟吧。主子没吩咐，就擅自动手。”

    “母亲怕是误会了。”

    “误会？那你告诉我，雾霭脸上的红肿是怎么来的？”

    “玲珑护主心切，该赏。”

    “那她也是擅作主张。”

    “一个小小的丫鬟罢了，母亲觉得值得这样维护吗？”

    季氏深吸一口气，道：“那也要看是谁的丫鬟！”

    “可是，母亲，不论是谁的丫鬟，丫鬟就该有丫鬟的样子，有该有的礼数才是。”

    “够了！雾霭是我的丫鬟，我自会罚她！倒是你，如此兴师动众，还告到老夫人那去了！若是气坏了老夫人，你该当何罪！？”

    司绾珅依旧淡漠，冷冷的道：“母亲这是在责怪女儿不孝了？女儿替母亲分忧，倒是不对了。”

    季氏一时说不出话来：今天这个司绾珅怎么这么顶？

    “女儿自会向祖母请罪，母亲不必担忧。但是祖母也已经传令下来，雾雯应该转告了你才是。难道雾雯没有说吗？”说罢，司绾珅看向季氏身后的雾雯，淡漠的眸子里却充满了寒意。

    雾雯给吓了一跳，忙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已经如实禀报夫人了！”

    “那么，母亲就不必再插手雾霭一事了。”

    “你！”

    “怎么？难不成在母亲心里，一个犯上的奴才还比不过我这个女儿？”

    “自……自是不会。”季氏本想下意识地说“自然”，但她知道这话当然不妥，立刻改口否认。

    司绾珅闻言，点点头，道：“那么，母亲请回罢。今天女儿怕是不能好好服侍母亲了。女儿改日再来。雾雯，还不快扶夫人回房休息？”

    “啊？是！”

    “雾雯！”季氏气结：这雾雯到底是谁的丫鬟！？

    司绾珅扫了雾雯一眼，雾雯心头一跳，也不顾季氏那阴沉的脸色了，连忙道：“夫，夫人，您快进去歇息吧！雾霭犯错，老夫人的教导不会错的！”

    “……”季氏闭了闭眼，只得转身进去了。

    见季氏离去，雾霭感觉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也飞了，自是惊恐万分：“夫，夫人！您不要丢下奴婢啊！夫人！啊！啊！不要！夫人！”

    “把她的嘴堵上，免得惊扰了夫人和大小姐。”芳芷命道。

    两个侍卫也不客气，直接堵牢了雾霭的嘴，架走了雾霭。

    “芳芷，等她伤好了再送来见我。”

    “是，奴婢告退。”

    “我们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