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的众人,却全是一愣一愣的。
尽管齐名远的声音小,但只要仔细听,也还是能能见。
这尼玛……也太难听了吧?
歌是好歌,怎么到他嘴里,调都跑到外国去了?像特娘的弹棉花!
当然,仅仅是众人内心的想法,表面上人们无动于衷,不敢有任何表示。别说吐槽齐名远唱歌难听,就是现在想捧臭脚,给他鼓掌,也不是时候啊!
“哈哈!”唯独秦霄,捧腹大笑,姿态极其夸张,极尽羞辱之所能。
齐名远是他不世大敌,内心一口恶气积郁了两年。
就算目前仍是敌强我弱,秦霄不得不放弃折断齐名远胳膊的念头。
但能以这种方式出口恶气,也算是消缓了部分秦霄两年黑暗煎熬的痛苦。
“我的儿。”秦霄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凑上去盲人摸象一般,在齐名远的脑袋上胡乱摸索,笑道:“以后你要早睡早起,注意健康,活得久些。一来,是我这位老父亲对你这个不孝子的殷殷期盼。”
“二来……”
顿了顿,秦霄浑身气势升腾,杀机毕露,寒声道:“你活得久,齐家蒸蒸日上,当我灭你全族的时候,才能有足够的爽感,希望你别不要让我失望。”
有那么一瞬间,齐名远毛骨悚然,脊背直冒寒气,竟真的被秦霄吓住了。
不过很快,齐名远恢复了过来,怒气冲散心中的恐惧,一巴掌打开秦霄的胳膊,同样凶残地放狠话道:“死瞎子,这是我想对你说的。今天这件事,咱俩一辈子没完!我既然能弄瞎你的眼睛,就也能取你的命!”
“那就看看谁先死!”秦霄愤恨难平,誓报血海深仇。
齐名远带人含怒离去,秦霄则留下来,继续帮楚清漪打探黄金龙龟的下落。众人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对他不畏强权的崇拜,但更多还是惋惜。任谁都知道,齐家势大,今后秦霄势必遭受轮番的报复,凶多吉少。
所谓过刚易折,正是此理。
楚清漪却不这么认为,经历此事过后,她反倒觉得,秦霄贫贱不移,威武不屈,是个真正的男人。昨天她刚见到秦霄是个盲人时的那种失望,早已消散不见。至于对齐家的势力,她其实并没有多忌惮……
“唉!”张老会长叹息一声,看得出秦霄意已决,再劝无用。年轻人的路还需自己走,于是他干脆不再提此事。
“小秦,里面说话。”张老会长邀请秦霄和楚清漪去吴福荣的包房详谈。
张老会长很欣赏秦霄的才华,竖起大拇指,由衷称赞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一批老头子终究是上了年纪,不服不行。在刚才的赌斗中,小秦你不光胜过了齐名远,甚至还胜过了老夫!”
盒形铜灯的鉴定中,秦霄上手一秒,张老会长上手的时间比一秒多得多。
《寿桃图》的鉴定中,秦霄压根没上手,反观张老会长,单凭肉眼看,只能看出那幅画是赝品,却找不出证据,后来是上手触碰墨迹,才茅塞顿开。
秦霄没上手就能鉴定,他上手才能鉴定,谁更胜一筹,一目了然。
秦霄谦虚道:“哪里哪里,张会长过奖了,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并且有楚小姐这样一位好帮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