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城说话从不食言。
晚上,他带白西月回了天籁。
她要的,他都给了她。
对于这件事,季连城觉得自己可以称得上是言听计从。
老婆的要求怎么能不满足呢。
但白西月在床上,也有脑子清醒的时候,她被折腾得浑身无力,手指头都抬不起一根,还努力在跟他讲道理:“那我还有说不要的时候,你听了吗?”
季连城吻了吻她:“有吗?我怎么听着你说的是……不要停?”
白西月想踹他一脚,腿都抬不起来。
现在,她全身上下唯一能自主活动的只有眼珠了。
她瞪了季连城一眼。
但她没有什么力气,这一眼瞪得也毫无威慑力。
反倒像是在撒娇。
“你就是大坏蛋。”
“是,我是大坏蛋。可大坏蛋最爱做的事,不就是欺负花姑娘?”
什么歪理。
再说,什么花姑娘。
乱七八糟的。
但床帏之间的话,也没人去较真。
就算白西月想较真,她也没了这个力气。
季连城哄着她,又亲又揉,很快带着她,进入了下一波的冲撞里。
幸好第二天没有手术。
快七点的时候,季连城叫她起床。
白西月一动也不想动,话都不想说。
太累了。
两人领证以后,几乎是天天住在一起的,偶尔她会回家住,但多数时候,都是和季连城睡。
只要两人睡在一起,就免不了有床上运动。
两人早就过了青春年少的年龄,在面对对方的时候,却总是觉得自己热血冲动,像是一滴水溅到了油锅里,反应又猛烈又迅速。
季连城对这个的解释是:两个人错过了好几年,之前的婚姻生活又不够热情,所以,这是身体对过往的遗憾自发做出的弥补反应。
白西月:……
就很无语。
这可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但两个人很享受互相占有的感觉,这是真的。
大清早,季连城就很热情。
他现在已经把健身的时间放在了下午,公司里有专门的健身房,他处理了文件就会去锻炼两个小时。
这样安排,当然是为了早上能在被窝里多陪白西月一会儿。
白西月一大早就享受他的亲吻暴风雨洗礼。
亲着亲着,这男人就不满足了。
白西月哼唧道:“一会儿上班呢。”
“我控制时间。”
这一耽误,时间就有点赶。
白西月窝在副驾驶,软成一团。
季连城一手掌着方向盘,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白西月摇头:“中午你别过来了,我有事。”
季连城奇怪道:“什么事?”
“约了个朋友。”
季连城还想问,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好,那我晚上来接你。”
到了东门,季连城也下了车:“那你中午好好吃饭。”
白西月点头:“嗯。你今天也要去公司吧?下午如果忙,就不用来接我了,我打个车就回去了。”
“没那么忙。”季连城过来拉她:“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白西月抱了抱他:“好,那我走了。”
她往里走,走到拐角的地方,回头去看,季连城还站在车边,见她回头,朝她摆了摆手。
她也抬手,然后转身,进了病房大楼。
先参加了早交班,然后赶往门诊楼,开始了连水都不敢喝的门诊诊疗。
天气渐渐暖和了,外地的病患明显增多。
白西月忙到焦头烂额,说话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忙到十二点,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她收拾了一番,从门诊办公室出来,看见一个熟悉的男人。
她主动走过去:“我请你吃饭。”
男人正是刘志勇。
刘志勇听了这话,立即眉开眼笑:“知道我是你亲叔叔了吧?好,好,走。”
白西月带他去了医院旁边一个比较安静的中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