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姜云染已经不好对付了,再加一个,今后这府里哪儿还有她的位置?
不过,转念想到,姜云染不同意秦氏进门。
为此,还得罪了她那婆母,心情又稍好了一些。
方氏原本就是带着目的来的,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祁晏初想着女子间要说些体己话,有他在场,多有不便。
找个理由先走了。
他一走,方氏就坐到了床边,打量起秦若瑶。
见她生了副勾人的狐媚相,还穿着件张扬的红裙,眼底轻蔑一闪而逝。
心说妾就是妾,只会钻营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上不得台面。
面上却一团和气,还亲昵地拉住秦若瑶的手。
“在西山那种鬼地方一待就是大半年,受了不少罪吧?真是苦了你了。不过,今后有小叔护着,也算苦尽甘来。”
“等你进府,咱们就是妯娌了,以后嫂嫂少不得要来打扰你,你不会嫌嫂嫂烦吧?”她试探着问道。
“怎么会呢?能与嫂嫂多来往,若瑶求之不得。”
秦若瑶会说话,方氏也愿意跟她多聊两句。
眼看两人越来越熟络,方氏话锋一转,“你与小叔的事,原本是天作之合。就是我那弟媳,云染……”
提到姜云染,屋中的气氛瞬间凝滞,连带着空气都冷了几分。
方氏见秦若瑶咬着唇瓣,眼圈泛红,劝道:“你也别多想,既然母亲已经允你进门,想来云染也不会太过为难。”
“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就连你那大哥,还有两房妾室呢。这女子啊,可不兴善妒,你说是不是?”
听到“妾”字,秦若瑶忍不住分辨,“晏初哥哥说,要许我平妻之位。”
什么平妻,还不就是个妾?
方氏隐下眸底的嘲讽,尴尬地笑笑。
“瞧我,竟是不知。都怪府上的下人乱嚼舌根,说什么妾啊妾的。回头我去找云染说说,她掌着中馈之权,定要好好惩治那些刁奴才是!”
“嫂嫂的意思是,那些话是夫人……”
秦若瑶表现得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可怜。
方氏越发觉得和她拉近关系是个明智的选择。
似是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赶忙捂住嘴。
懊恼道:“瞧我这张破嘴,连句话也说不好,你可别误会云染。”
“……”
秦若瑶强忍着不悦,好半天没有吭声。
方氏觉得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欲速则不达,便想找个托词离开。
正琢磨着理由,就听秦若瑶绵绵地道:“夫人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可等我进门,要与夫人一起执掌中馈。”
“若瑶愚钝,将来怕是要常去麻烦嫂嫂,还请嫂嫂别嫌弃才是。”
什么?
一个妾室还想执掌中馈?
婆母竟也允许?
姜云染是死人吗?
与一个小娼妇共同执掌中馈,这样的侮辱她也忍得下?
方氏直到回了院子,也没能消化这个消息。
姜云染夺了她的掌家权,她虽不服,但那好歹是主母。
秦氏不过就是个妾,居然也能分一杯羹。
让她的脸往哪里放?
思来想去,最终只觉得是姜云染没用。
越想越气,连霖哥儿在一旁哭个不停,她都没心思去哄。
祁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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