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对于吴耎他却又不会如此了,这一来嘛吴耎是个大男人,这年头两个男人抵足而眠都可能被当成佳话,更不用说只是亲近些、聊得来些。
二来则是他个人对吴耎的好奇了,很显然吴耎的许多想法和他都称得上是一个不谋而合。
大概是年纪和阅历的关系,此时的诸葛亮难得还保留着不少少年人的天真,对世界的认知太浅了,有些念头甚至可以说是离经叛道。
随着年龄增长、阅历的积累,他的三观会慢慢树立,将来再回头审视如今的想法,大概也会觉得自己太过稚嫩。
而吴耎这样按理说是偏离于原轨迹突然插进来的人,对他最终的影响又会有几何呢?
吴耎也不清楚,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尽管和甄姜们的日常也不错,但多一个有趣的少年也是件乐事。
“吴兄长,亮有些困惑,不知当不当问?”
又是一日的午后,诸葛亮又跑到了吴耎的小院来探望,他可说是这里除朱般外来得最勤的访客了,而甄姜他们现在对他的出现也见惯不怪,而且也知道他一来必然就是找吴耎的。
吴耎尽主人之仪给他倒好了茶水,才说道:“阿亮可不是这般扭捏之辈,何况你我虽相识日短,但彼此坦诚相交,又有何事不可言?”
诸葛亮的生父早亡,还未来得及给他加冠取字,现在他距离成人礼也尚早,所以此时诸葛亮还未有表字。
而就跟鲁肃一般,两人相交时日虽短,但现在的交流也是日见深入了,虽然仍然是有所保留的坦诚。
听到吴耎的话,诸葛亮笑了笑,这才说道:“敢问吴兄长,你对那太平道,不知有何看法?”
吴耎心道也就是诸葛亮年纪小,童言无忌所以大家对于他的一些称呼不太在意,否则真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通贼”嫌疑。
“知道一些,”不过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也没什么,吴耎点点头道:“还正面接触过,不过至今接触的也就到一些头目,大部分是底下的小贼,其他的就不甚清楚了。”
说是这么说,但吴耎的“接触”自然不是什么深入了解,毕竟他跟那些黄巾贼除了在战场上,平常真没打过什么交道,要问他还不如去问甄姜。
诸葛亮对这一点却似乎也不是太在意,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后又赶紧问道:“那不知吴兄长以为,黄巾道究竟是缘何而起,为何能够在旬月间便席卷天下州郡?”
吴耎瞥了他一眼,心想这娃儿不会长歪了吧,这思路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啊。
乍一听起来,他这反倒像是站在黄巾的立场上想问题,不过又一想,诸葛亮也并没有泄露出什么倾向,看起来倒更像是在很严肃认真地与吴耎探讨一个正经的学术问题。
轻咳一声,吴耎不答反问道:“阿亮心中想必已有章程了吧?”
诸葛亮犹豫了一下,最后却摇了摇头,说道:“正是因为心中没有章程,才想来问问吴兄长,亮毕竟只是耳闻,没有与他们有过什么接触。”
诸葛玄见机得快,离开琅琊的时候彼处尚未完全沦落,之后一直到郯县这边也都是走安全路线,诸葛亮侥幸尚未与黄巾贼正面打过交道。
吴耎沉吟片刻,便道:“这个嘛,阿亮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又是如何?”
吴耎笑道:“真话还不能对你说,假话也并非是说就是虚言,只不过对我而言,前者是我个人之见,后者却是当今大家的普遍认知。”
诸葛亮当即毫不犹豫道:“那亮便想要听听吴兄长的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