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听见李定国的话,并没有立即反驳,对李定国道:“这事我明白平虏侯为什么要杀这二人,但我想晋王还是先派人,将吴子圣请来再说。”李定国只好让人去请了吴子圣。
不一会儿,吴子圣进来,向李定国问道:“晋王,怎么回事?不是说明天就出发去重庆吗?难道又突然改变了?”不等李定国说话,张佐宸将朱由栋的命令交给了吴子圣。
吴子圣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道:“这平虏侯是什么意思?刘偁是清军的降将,就算他以前有过错,如今也已经反正归明了,如此杀降,以后还有人敢归降吗?”
说着又将手中的命令一摊,道:“这杨武是晋王营里的人,我不好说,但是这杨威可是我营里的得力助手啊。如果将他们二人也杀了,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吗?”白文选也对张佐宸道:“是啊,如果这样的人也要杀,我们岂不是人人都可被杀了。”
吴子圣道:“对啊,还说他能带着大明光复呢,这么看来不灭亡都是老天保佑了。这样我们还去和他汇合做什么?还不如直接去福建,跟延平王汇合算了。”
张佐宸道:“你们也先不要急,让我来说说。”李定国拉着一张脸,道:“好,你说说这平虏侯是什么意思。”
张佐宸道:“我们先说卢桂生的事,你们都没有意见吧。”听说是卢桂生,几人都点点头,表示怎么没有意见,这人就是一叛徒,杀了无所谓。
张佐宸又道:“至于刘偁,我听说当时在勐缅的时候,他将受伤的明军将士全部吊死,还将战死的士兵头颅给割下来铸了京观?”这时吴子圣知道,当时贺九仪就要杀刘偁,后来刘偁向吴子圣投降,才躲过了一劫。
张佐宸见大家承认,又道:“那我就知道为什么平虏侯要杀刘偁了,当初在昆明的时候,有三万多八旗军队,其中还有一万真满洲。就因为他们在云南屠杀百姓,祸害地方。平虏侯依然将已经投降的三万多八旗,全部处死了。如今区区一个刘偁算得了什么?”
李定国三人这才知道,平虏侯居然是杀俘上瘾了。吴子圣道:“就算刘偁该杀,可是杨威和杨武呢?”张佐宸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张佐宸又看向马自德道:“你知道吗?军情司那边怎么说?”
马自德道:“军情司说了,杨威和杨武两人,一个在永昌府的时候劫掠百官,一个在铜铁关的时候,更是为了掠夺钱财,居然打劫到了皇上的面前,这等无法无天的人,比叛乱投敌还可恶,所以他两人也要被处死。”
李定国等人听见马自德的话后,白文选道:“平虏侯的处罚也太重了吧,就为这事,居然就要杀头。”马自德道:“巩昌王不要觉得这样的处罚重,平虏侯说了,以前我大明就是对这些人太过于宽松了,导致各个军镇对朝廷法度视若罔闻,为非作歹。所以平虏侯历来的主张,对这些人都是一律严惩不贷。”
吴子圣道:“这也太严厉了吧,如此下去,还有谁肯为大明效力?”马自德道:“这算什么严厉,卢桂生不光是他自要被处死,就连他在四川垫江老家的家人亲戚,已经全部找出来了,现在估计已经全族被处死了。”
这下不光是李定国三人被吓一跳了,就连知道要严惩的张佐宸也吓了一跳,对马自德道:“这是真的?”马自德道:“这当然是真的,只是现在还不让外传,平虏侯说,现在这下人都是小的,等到抓抓了吴三桂,尚可喜,还有洪承畴的家人再公告天下。”
听见平虏侯对这些人的处罚,李定国和吴子圣顿时也就不再说了。人家可是全族被诛杀了,你这仅仅杀一个人,还说什么?见两人没有意见,张佐宸对马自德道:“这几人都是军中将领,杨威和杨武两人,你们暗地里处死就好了。免得军中将领闹出什么差错来。”
马自德道:“这我知道,命令里只是交代了将刘偁一人明正典刑。”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刘偁就被明正典刑的杀死。看着已经投降的刘偁被杀,不少的永历朝廷官员都骂朱由栋残暴。
也有人说朱由栋如此做,无异于彻底堵死那些想要反正归明的人的路。但不管怎么说,刘偁已经被杀了,谁也救不活,所以也没有人闹出事来。上午看完了受刑,下午这些官员就起程去重庆了。
李定国留下了吴三省和勒统武在昆明统领大军,其他人全部赶去重庆。吴子圣和白文选知道去了重庆后,军队也将彻底整编,现在索性将军队也交由两人一起统领。
李定国等人赶往重庆的时候,朱由栋在重庆也对云南的军队做出调整,由郭李爱和张勇带着军队,北上驻防丽江。张勇汇合丽江的马惟兴和蒋超,带着招收过来的明军残部,投降的清军共计六万人。走建昌卫返回四川,并对建昌卫附近的残余清军进行剿灭。之后留下张勇在建昌卫,其他人都全部返回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