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说是去投降清军的。”
李定国一听,顿时愣住了,也不言语。吴三省等人一见,顿时就慌了。李嗣兴见自己父亲,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当即道:“请父王放心,孩儿这就带大军前去,把这些叛徒抓回来,然后将他们全部斩杀。”
说完李嗣兴就要出去召集军队,准备去追杀白文选他们。刘震也道:“我也去,绝不让那些叛徒走掉一个。”两人刚要出帐篷,就听见李定国大喝一声道:“都给我回来。”
李嗣兴返回帐篷道:“父王,你安心养病,我只要精兵三千,就能将那些叛贼全部给斩杀。”李定国喝道:“不准备去。”李嗣兴不解的看着李定国,只见李定国一脸平静的道:“当初我们大西军的老弟兄们,已近没有几人了,既然文选想要去投降,就让他去吧。”
吴三省见李定国反常,顿时道:“晋王,这......。”李定国止住吴三省的话语,道:“他们同我们一道走到现在,对大明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放他们一条生路去吧,都是大明的最后的将士,何必再自相残杀。”
李定国又等了一下道:“三省,你去安排,让将士们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就带大军全部返回云南。”众人虽然不明白李定国怎么如此平静,但还是没有追问。等大家都离开后,李定国才对李嗣兴道:“如果还有其他人想要回去投降,就让他们去吧。”
李嗣兴不明白父亲怎么突然这样,道:“父王,他们都走了,我们怎么办?大明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看着大明这样没了吗?”李定国道:“如今我们救不回皇上,将士们看不到希望,他们就算跟着我们走,也不会再跟我们一条心了。与其自相残杀,还不如让他们各自去谋一条生路去。”
李嗣兴哭道:“难道我们就让他们背叛大明?我恨不得将这些叛徒全部抓回来,然后通通杀死,将他们千刀万剐。”李定国道:“不要说他们,就是我也看不到大明的希望了,皇上抛弃我们,将士没有了主心骨,将军们失去了抗清的意志。这样的情况,我们那里还有打败清军的希望。”
李嗣兴看着意兴阑珊的李定国,怎么都觉得李定国是失去的斗志,似乎是在安排后事一样,顿时急道:“怎么就没有希望了,我们大军还在,我们还有孟琏,皇上也还在,怎么就没有希望了。父王你要振作啊,只要父王在,我们就能打回中原去,想想当年父王两阙名王,那是何等的威风。”
李定国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兴儿,我告诉你,其他人可以去投降,但是我李定国绝对不会投降。兴儿,你也记住了,我们就是死在国门之外,成为孤魂野鬼也不能投降满清。”
李嗣兴见李定国越说越沮丧,当即也哭道:“父王放心,孩儿就是死也不会向清廷投降的,还请父王振作,然后带着我们去接回皇上,打回中原去。”李定国只是叹了口气,然后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李嗣兴只得退了出来,随后几天,李定国的病情逐渐好转。吴三省和贺九仪等人商量,这样在这里等这也不是办法,便决定先返回云南,以后再想办法。正好这时李定国的病情也在好转,于是几人便率军开始返回云南。
等到李定国的军队回到孟琏的时候,已经是顺治十七年正月十五,大明永历十四年。看着城里百姓喜气洋洋的庆祝元宵节,李定国心情也颇为好转,道:“能在这战乱之中,看到如此喜庆的场面,难得啊。”
跟在李定国后面的吴三省道:“是啊,自从永历十二年,清军开始大举攻入云贵,这样的情况就再也没见到了。”李定国听见着话,道:“这都是我们无能,不能保护百姓安居乐业。我们在云贵这几年,没有给百姓带来安定,反而让百姓饱受战火的摧残。”
吴三省道:“晋王也不必自责,如果不是清军屠戮中原,我们又何必带领大军厮杀呢?晋王是不知道,我们离开后,清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可谓是人性全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地方都被清军给祸害的成了人间地狱,所以这一切都是满清的罪孽。”
李定国道:“好了,不说这些,我们一定要尽快的将清军赶出云贵,进而想法打败清军,光复大明。”贺九仪道:“晋王能这样想,是最好的,只要晋王能重整旗鼓,我们一定能够做到。”
正在这时,突然从后军跑过来一人,却是吴三省的侄子吴国安,只见他满头大汗,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吴三省见到后,呵斥道:“国安,你做什么?大军正在进城,你一副慌张的样子,成何体统?”
吴国安看了下自己的伯父,然后又盯着李定国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贺九仪见吴国安还没说话,自己先叫了起来。当即道:“你先别急,慢慢说,你在后军有什么事情,需要怎么慌张。”
李定国也道:“你先歇口气,眼看着我们就要到军营了,等我们进了军营再说。”说完就带着贺九仪,祁三升等将领返回了军营。
只有吴三省留下来,见李定国等人已经走远,才道:“你看看你,一点稳重的性格都没有,慌慌张张的能成什么事?说吧!发生了什么事?”吴国安看了一下周围,附在吴三省的耳边道:“缅甸有人回来了,是皇上的护卫总兵邓凯将军。”
吴三省一惊道:“什么?邓凯回来了,那皇上呢?”吴国安刚要说,但是看见周围众多人群,当即拉着吴国安直奔军营。等进了军营后,吴三省将吴国安拉道一个偏僻的角落道:“快说,皇上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