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重庆水师的调动,傅达礼也忍不住叫来梁加琦询问道:“梁加琦,怎么这重庆的军队都在调动?是不是有什么战事发生?”梁加琦忙赔笑道:“傅大人,你放心,绝对没有,不过是总督大人在前线钱粮有些紧张,为了尽快的运粮去前线,我让水军的兄弟走水路运粮。”
傅达礼疑惑道:“运粮要水军去?这往保宁还能走水路过去?梁加琦你想蒙骗本钦差?”梁加琦立即辩解道:“哎呦,我的钦差大人,我怎么敢蒙骗你呢,水路当然没有通到保宁。”傅达礼怒道:“那你刚才又说是给总督运粮?你好大的胆子。”
梁加琦被傅达礼这一吼,顿时就跪在地上道:“傅大人,小人不敢欺瞒大人啊,走重庆沿嘉陵江北上,走水路能直接通到合州。等到了合州再看江里的水势情况,转陆运也就近了。如果水势允许就可以直接把粮船开到定远,如今总督大人就在定远和逆明贼军对峙啊。”边说着梁加琦边把李国英的催粮公函递了过去。
傅达礼哪里认得汉字,不过是装模作样的看了两下。道:“嘉陵江里真能行船?我怎么看着嘉陵江的水很小呢?”梁加琦道:“那是这几年的雨水少,往年雨水足的情况,船能直接开到顺庆府的南充去。”傅达礼道:“真是这样吗?”梁加琦忙道:“是真的,当年卢光祖总兵本来就是想把从夔州一带缴获的钱粮直接用船运回保宁的,结果在忠州被于达海和李占春袭击,未能成功。”
傅达礼这才相信了梁加琦的话,道:“哦既然如此,那你速派军队押送粮草给总督送去。”梁加琦赶紧答应道:“是,钦差大人,我一定尽快把粮草给总督大人送去。”然后就退了出来。
梁加琦出来后立即就让人严厉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傅达礼知道消息。结果梁加琦等人在紧张的布防,然而一连五天不见有明军攻来。梁加琦十分疑惑,不由的在心里猜测明军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梁加琦见明军不来攻,又来到佛图关找到惠应诏和陈稀贤道:“你们真的是和明军作战败了?不会是被总督大人治罪,偷跑回来的吧。”惠应诏和陈稀贤立即叫道:“怎么可能,我们不曾违背军令,总督大人怎么会治罪于我们。而且探子多次打探,现在驻扎在璧山的军队可是打的明军旗号,这些我们可说不得谎的。”
梁加琦道:“要不是探报说驻扎在璧山的是明军,我早就拿下你们治罪了。但是他们为什么不动呢?”这时梁一训过来道:“将军,他们不来攻最好,这样我们也就不担心重庆的安危了。”惠应诏等人在心里暗骂道:“你个狗日的倒是不担心,但是我们担心啊,我们丢了军队,朝廷怪罪下来,你能跑,我们可跑不了。”
梁加琦道:“这明军越是不动,就越是有大的阴谋,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好。”这时陈稀贤突然若有所思道:“或许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在璧山不动了。”在场的梁加琦等人都看着陈稀贤道:“你知道?快说来听听。”
陈稀贤道:“你们还记得我们的那些四川本地兵吗?他们不管是打仗还是行军,都会拉帮结派。”惠应诏和梁加琦还好一点,他们的兵大多是招降的陕西兵和湖广兵,梁一训也是张献忠的部下投降的,他的兵也是以前带的老兵。唯独王廷献带领的是四川的本地兵源,听见陈稀贤的话是深有同感,也道:“对,这些本地兵太麻烦,打仗不行,还爱拉帮结派,起哄扰乱军纪的事时常发生。军队一旦超过五千,光军队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就能让你什么也做不了。”
陈稀贤道:“对呀,现在璧山的明军大概有两万多降兵,他们还能动吗?”梁一训等人对四川本地兵的状况也有所耳闻,听见陈稀贤和王廷献所说,都心中大喜。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用重庆出兵,明军自己就乱了。
梁加琦道:“这些都是猜测,当不得真。我们还要继续打探明军的实际情况,佛图关的防御也要加强,不要被明军给偷袭。”梁一训道:“这点梁大人放心,如今这佛图关上有守兵两千人,就佛图关的地势,我能挡住明军两万不在话吓。”
梁加琦道:“将军能有这样的信心就好,但还是要检查守关物资。再往璧山多派些斥候,详细打探下明军在璧山驻扎的真正原因。如果不能打探清楚我这心里始终放不下,给朝廷的折子我已经上了,我还给云南的平西王和信郡王都去了书信,希望他们能尽快派大军回援。”
惠应诏道:“总兵大人安排是对的,重庆离京城太远,等朝廷做出决策怎么也得半个月。再从其他地方调兵前来,恐怕得接近两个月了。如果平西王和信郡王能派一只大军回援,二十天左右就能到达重庆。”
梁加琦道:“如今总督大人把三万大军折在了定远,整个西南竟然调不出一兵一卒。”王廷献道:“总兵何不像两江总督郎廷佐一样向周围的府县发出求救信使,召集各处兵马前来救援呢?”梁加琦道:“我也想啊,但是现在重庆周围那还有兵可调,就是调来了那些本地的兵马,能抵什么用?到时候可能反而扰的重庆防守大乱。”
梁加琦见佛图关上防御严密,当下也不与众人再做商议,独自回了重庆。一边防着钦差傅达礼,一边又要暗中加强佛图关的防守。结果等到第三天,斥候就传来明军向重庆进发的消息。当天夜梁加琦又悄悄来到佛图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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