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不是我妹妹。”他笑着道,然后轻轻地咳嗽起来,好半晌,他的咳嗽声才得以停歇,他继续道,“流年,我从没爱错你!但是我想我的爱是错误的!我总想着……咳咳……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咳咳!但我忘了……你会长大!你终会远离我!但是啊,不管你怎么离开,咳咳,咳咳,我的流年,都是最美最温柔最善良的许流年……”
容玺轻声诉说着,像是在用言语编织着他最美的梦境,梦中的如花美眷,那般干净,那般纯澈,让他眷恋,让他舍不得放手。
“所以,要乖哦……咳咳……知道吗?”
他的咳嗽并不频繁,但剧烈得很,每一下带出的血液都多得骇人,像是在挥霍最后的生命似的。
流年被他抱在怀里,看不到他的真实情况,可一种强烈的直觉将她包裹着,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所以她急着回应容玺的话:“好好,我会乖的,你先回病房好不好?”
不管慕老和许家有什么恩怨,但那都和容玺无关。
她恨慕老,但是对容玺内心有愧。
容玺抹了抹唇角,松开流年,从她手中接过食盒,滚烫的食盒,是他很想吃很想吃的肉食,而且是流年亲手做的。
他禁不住微笑,然后可爱地嘟起嘴巴:“流年呐,可我现在有点想吃冰激凌了。”
他格外淡定地要求,丝毫感觉不出在这种氛围内这样的请求是多么的奇怪。
流年瞧着他惨白的脸,只觉得愧疚的很,如果,如果她压下心底的不满,不和慕老争吵起来,容玺现在一定好好地在等待着手术。
顾不得其他,她连忙道:“你回病房好不好,我这就去买!”
“嗯。”
他点头,温顺的后你。
流年转身,脚步奇快地往楼下走去,她怕自己慢一步容玺就会发气然后拒绝入病房。
记得三年前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从不曾拒绝他的哪怕一个最小的要求,当然,此刻,也不例外。
然则,这一次,流年不知是走得太快还是太慢。
她一拐入转角,便听到“碰”的一声,那是食盒砸在地上的声音。
她的身体禁不住呆了呆。
也不过是瞬息的时间,却已然是沧海桑田。
想清楚慕容玺拙劣的支开她的手段之后,她即刻转身,可是却挡不住内心的空洞无限制地扩大、扩大……
容玺,慕容玺,骗子,你个骗子……
她回头,便瞧着慕容玺在她的演技缓缓但又似乎迅速至极的栽倒下去。
她这才注意到,她刚才站立的附近,沾满的都是容玺的鲜血,咳嗽而出来的鲜血……
流年从不曾知道,容玺早已病得这么重这么重,重到开始咳血。
而她刚才,又到底做了些什么。
此际,她恨不得杀了自己。
她快步地赶过去,声嘶力竭地唤道:“容玺……”
眼泪无可抑制地滑了下来,空荡荡地心被一种绝望笼罩着。
慕老早已抱住了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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