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叹息,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的儿子,在着装上他和自己的品味别无二致,都讨厌色彩鲜艳的衣服,但是儿童节吗,谁不穿这样啊。
亲爱的小沙子,拜托你品味大众点。
“这样很萌啊!”她弱弱地解释了句,“前面有照相馆,我们去拍大头贴。”
小奶包狂翻白眼。
靠。
许流年,说你幼稚你还不信,这样降低档次的事情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可,娘唷,他比许流年还幼稚,因为他居然跟着许流年一起去照大头贴了。
摄像头前,小怀沙各种不屑的傲娇姿态,流年在旁边赔笑,时不时捏捏小怀沙颇为藏肉的脸颊,换来后者一个个白眼,画面定格。
许怀沙不喜欢拍照,他的上一张照片还是两岁时和许父许母一起拍全家福的时候留下的,三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两人谁都没有了照相的心情。
此际,看着流年那毫无保留的笑容,小奶包也止不住轻哂。
三年前那件事,伤害最大的就是流年了,她亲眼目睹许父死去,面对着许母的重病身亡无能为力,她甚至还失去了那个她奉之为神祇的男人。
他始终记得外白渡桥上那呆滞如木偶般的少女,行尸走肉也不过那般,黄浦江水那么脏,一如这人世,多少罪孽深重,而那个干净如白纸般的少女终究是被这个尘世染得沧桑。
还好,光阴似水,会渐渐将往事这杯浓茶冲淡,她也慢慢走出过往阴影。
“接下来,去欢乐谷!”
取了照片,流年抛出今天的重头戏,却发现小奶包正呆呆地看着她,冰冷淡漠的神色,很严肃的样子,明明只有五岁,却老成的可怕。
有时候,流年情愿希望小奶包笨一点、再笨一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必这样将所有的情绪都内敛到心底,淡漠如水止。
“许怀沙,你看我都能赚钱养活你了,所以,不要让自己那么累好吗?”
流年蹲下身,看着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儿子,心底除了感慨还有心酸,别人家的孩子大都无忧无虑的,也只有自己家的这位,早熟得紧。
许怀沙抿着唇瓣,不吭声。
流年轻轻地将他抱入怀中:“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许流年了,我可以照顾自己也可以照顾你的,所以……”
请你自由的活……
我,绝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可剩下的话流年没有说出来,流年的背上一阵针刺感,本能地危机感让她转头看向一旁急速驶来的黑色无牌轿车。
这情状,一如三年前。
连车都是一样的,无牌照,无标识,三年前,就是这辆车,在她的面前,带走了她父亲的生命。
三年后的今天,她的世界只剩下一个小怀沙,她绝不可以再失去了。
几乎本能地,她一把将小怀沙推开,急速的汽车驶来,流年脑袋空白一片,迷迷糊糊地想到她好像还没跟易峥解释清楚她跟容玺不可能了。
碰……
巨大的冲击力和疼痛感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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