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漠雪并没有回东偏院,而是径自去了云老夫人那里。
同辉堂,常妈妈见到冥漠雪,诧异了一下,这才道:“四娘子这是才回来吧,瞧这一脸风尘,只怕是连衣裳都没换吧。”
冥漠雪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是对常妈妈道:“祖母的身子,可好些了?”
常妈妈点了点头,“倒是好些了,其实老夫人哪里是病了,不过是气到了罢了。”
冥漠雪听了常妈妈的话,便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来。
常妈妈也是人精,见了冥漠雪如此,便试探的问道:“四娘子这是怎么了?”
冥漠雪蹙了蹙眉,道:“常妈妈是祖母跟前的老人儿了,弱水有件事想要同祖母说,可又怕祖母知道了,一时接受不了,再气出什么病来,不如弱水先同常妈妈您说说,您给弱水拿个主意?”
常妈妈听了冥漠雪这话,也是一皱眉,好半晌才道:“哦,出了什么样的事,竟是这般严重,让四娘子都不敢同老夫人说了?老奴原本身份低微,不便掺合的,只是事关老夫人的身子,老奴便厚着脸皮,拿一次大了。”
冥漠雪听了常妈妈这话,这才上前一步,低声道:“是昨日在庵里,出了些意外。”
***
阮氏这回去的一路上,都像是失了魂一般,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去了云画眉的院子的。
阮氏才一进院门口,就碰上从屋里急急跑出来的喜鹊。
“阮娘子,七娘子醒过来了,只是,只是……”
喜鹊还没说完,阮氏喜出望外的叫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阮氏说着,一路小跑便进了云画眉的屋子。
阮氏虽然知道,云画眉的脸已经毁了,治不好了,如今更是损了清誉,这辈子恐怕是没有什么指望了,不过云画眉到底是她的亲生女儿,如今阮氏哪里还能顾得上别的,她只希望云画眉能保住性命就好。
只是阮氏实在是太着急了,没有注意到喜鹊脸上,欲言又止的模样。
阮氏跑进屋子的时候,就见云画眉一声不响的坐在榻前,云绛唇则在房里踱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看见阮氏来了,云绛唇赶忙上前去请安,不过阮氏顾不得云绛唇,赶忙上前对云画眉叫道:“画眉,娘来了,娘来了,不用怕了!”
阮氏说着,一把就将云画眉搂在了怀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然而好半晌,阮氏突然发觉,云画眉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画眉,你怎么了,娘来了,你怎么不说话?”阮氏连眼泪都没抹一把,便双手摇着云画眉的肩膀问道。
然而云画眉,仍旧是一句话都不说,眼神呆滞的坐在那里,似乎如同痴儿一般。
“这,画眉这是怎么了!”阮氏顿时面生怒色,转过头对紧跟着追着她进来的喜鹊,大声呵斥道。
阮氏的脾性可没有多好,喜鹊顿时被吓得哆嗦了一下,随即赶忙道:“婢子,婢子也不知道啊,适才七娘子醒过来就这样了,婢子和八娘子,怎么同七娘子说话,七娘子就是不理,八娘子这才吩咐婢子,去求大夫人,给七娘子请大夫。”
云绛唇也赶忙道:“娘,自从昨日我们在温泉找到阿姊,阿姊就一直昏迷着,昨日在庵里,没有什么好大夫,只有庵里的大夫给看了看,给阿姊喝了一些压惊的药,适才阿姊醒来,就这样了,一句话也不肯说,真是急死人了。”
阮氏听了云绛唇的话,还想再问什么,然而云画眉突然一把将阮氏推开,猛地站了起来,赤着脚便在房里找隐秘的地方,好像想要藏起来一般。
阮氏哪里想到,云画眉会突然推她,一下子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
不过云画眉根本连看,都没有看阮氏一眼,只是一脸的惊恐,口中还不停的念叨着:“来了,来了,藏起来,藏起来……不要,不要吃我……云弱水,云弱水不要,我不要……”
听了云画眉这奇怪的话,阮氏和云绛唇,喜鹊等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来了,也不知七娘子为何还念叨着四娘子。
不过云画眉适才用力的推开了阮氏,阮氏一下子没站稳便摔了,云绛唇和喜鹊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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