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适才说话的婢子,冥漠雪认得,正是方氏院子里的,而冥漠雪也早就让月芽早就打听过了,今日值夜的婢子也不是她,冥漠雪看了那婢子一眼,又道:“你是阿母房里的吧。”
那婢子不知冥漠雪要做什么,犹豫了一下,才应道:“回四娘子的话,是,婢子是大夫人屋里的。”
冥漠雪又对那婢子道:“适才是你说,可能是有人用火折子或者打翻了香烛,这才引起的大火是不是。”
这话的确是那婢子说的,这么多人听见了,自然不能否认,那婢子点了点头,“的确是婢子说的。”
“你亲眼看到的?”
那婢子赶忙摇头,道:“婢子没有看到,婢子只是猜测,猜测的。”
冥漠雪听了冷冷一笑,随即转头看向匆匆赶来,看着大火又急又怒的主持,道:“主持可知,这火是在何处着起来的?”
那主持也想知道,是谁将她的尼姑庵烧成了这个模样,听了冥漠雪的话便看向早早赶来救火的尼姑们。
有个小尼姑见了,便站出来道:“主持,小尼看到是从左边的耳房着起来的。”
左边的耳房,正是方氏的婢子们所在的屋子,然而同左边的二房相连的,便是冥漠雪所在的西厢房。
正是因为这一点,冥漠雪不得不多疑,这火着的蹊跷。
冥漠雪听了那小尼姑的话,又看向那婢子,“今夜并非你值夜,这火又是在正房左边的耳房着起来的,你说你不是亲眼所见,那这么晚了,你在哪,在做什么?”
那婢子一愣,顿时语塞无话可说,连忙看向方氏。
这火不用说,自然是方氏让那婢子烧的,那话,自然也是方氏教给那婢子说的,但是方氏没想到,正是这话,让冥漠雪挑出了破绽。
方氏见那婢子看着自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后便道:“你这婢子是这么回事?”
那婢子一见方氏如此,便知道方氏的意思是什么,方氏的意思,就是若真的出了什么状况,这是要她自己将事情扛下来。
那婢子不在乎自己会如何,可她是家生子,她在乎的是她的爷娘,万一她说错了什么,她一家人的命恐怕就要……
“四娘子,适才起火,婢子也吓坏了,婢子是睡着觉突然发觉的,自然不清楚,到底是火折子引起的,还是打翻了香烛引发的。”那婢子反正知道,若是自己闯不过这关,没人会救她,索性一推三六九,就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冥漠雪听了婢子这话,一昂头,道:“哦?不知道?适才那么清楚,这会儿我一问你,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该不会这火,就是你放的吧。”
“婢子,婢子怎么敢,四,四娘子冤枉婢子了。”那婢子立即辩驳道,可是就这么对上冥漠雪,那婢子心里也是有些惧意的,不由得有些结结巴巴。
冥漠雪看了那婢子一眼,便明白了那婢子的意思,只冷笑一声,竟是并没有深究什么,而是道:“这庵里好好的怎么会走水,主持,你可知道?”
那主持一愣,随即有些愤愤的道:“贫尼自然不知。”
冥漠雪却是一笑,“你们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
众人听了冥漠雪的话,顿时沉默了下来,寂静的夜,烧焦的味道充斥着众人的鼻端,房子被火烧的噼里啪啦,让冥漠雪的话似乎带了回声,回荡在这夜里,不觉有些骇人。
云绛唇看出情形有些不对来,微微犹豫了一下,向四处一打量,便对冥漠雪道:“四姊,月芽呢,怎么没见月芽?”
冥漠雪微微一笑,随即敛了笑意,严肃着脸,高声叫道:“月芽!”
原本月芽被熏晕在了房里,不过好在冥漠雪将她救出来的及时,月芽并没有事情。
适才冥漠雪走出来,走到人群跟前的时候,月芽并没有跟出来,而是趁着众人都手忙脚乱地没有注意到她,悄悄火场后面去了,这会儿听冥漠雪叫她,便立即走了出来。
“婢子在。”
冥漠雪看了月芽一眼,随即问道:“你做什么去了?”
“婢子去瞧瞧,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去了。”月芽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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