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司徒策废了。
云达赋虽然心里有气,但是却不敢对檀郎如何,适才冥漠雪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进去。
云达赋压制着心里的怒意,脸上却绷着道:“这件事云某也是刚刚得知,至于到底如何,还要问司徒神医了。”
司徒策正好收了手,将素帕一扔,这才道:“云大郎君患上这个隐疾,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府上的人都不清楚吗?”
司徒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云老夫人,云达赋和方氏听了司徒策这话都是一惊,三人诧异的看向云晟毅。
“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这不可能,我的晟毅没问题的!”
听了司徒策的话,云晟毅本不清醒的脑袋便嗡嗡作响。
果然,不等云晟毅想到如何解释,云达赋就再次开口道:“逆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神医说的这话是不是真的?”
云晟毅紧闭着嘴,不肯开口,云达赋见了,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脚,“我再问你话,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病了?”
云晟毅被逼的紧了,这才忍不住吼道:“我原本好好的,不知道为何突然就这样了,我原本好好的,好好的!”
云达赋等人听了云晟毅这话,心就是一沉,冥漠雪也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可不是担心云晟毅,而是怕云晟毅说出巧雁来,冥漠雪连如何打断云晟毅的话都想好了,不过好在云晟毅并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口。
厅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好半晌,云达赋这才对司徒策问道:“司徒神医,小儿这病,可还有得治?”
司徒策瞥了云晟毅一眼,这才神色淡然的看向云达赋,道:“若是云大郎君,当初在发觉自己有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请某帮他医治,还有八成的可能能医治好,可如今怕是一成的可能都没有了。”
方氏急急问道:“司徒神医,这是为何?”
司徒策鄙夷的看了云晟毅一眼,道:“云大郎君先前,是不是也怀疑自己喜好有问题,所以才如此迷恋清云楼,以为自己的病能不治而愈了吧。”
云晟毅的确是这么想的,这会儿听了司徒策的话,脸涨的跟猪肝一样的红。
众人一看云晟毅的反应,不用再问,也就明白了司徒策的意思,然而方氏仍是不甘心,对司徒策求道:“司徒神医,求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晟毅是我云家唯一的儿子,他若是出了这样的事,那云家可就断了根了!”
司徒策听了,半分同情方氏的意思也没有,更是连婉转的安慰一句也没有,径自道:“云大夫人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别说某治不好,就是云大夫人,再找一百个大夫来,也是治不好的。”
方氏听了,痛哭道:“天啊,这是要绝了我云家的种吗!”
方氏这话还没落音,院外突然吵闹了起来,云老夫人本就觉得够糟心的了,顿时怒道:“外面是怎么一回事?”
常妈妈赶忙道:“老奴这就去看看。”
说着常妈妈就匆匆走了出去,外面很快就没了吵闹声,却是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不大一会儿,常妈妈便回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回老夫人的话,是罗娘子跟前的婢子,说是罗娘子身子不适有好些日子了,今日病的厉害了起来,求老夫人为她找个大夫来。”
云老夫人一蹙眉,“早前没有给她找大夫吗,这会儿添什么乱来。”
常妈妈则道:“那婢子说给大夫人禀告过了,却是一直没有大夫来,那婢子看罗娘子实在病的厉害,这才来求老夫人来了。”
方氏听了常妈妈的话,顿时脸上一白,这些日子她为了云晟毅的事焦心的很,哪里顾得上罗氏这样卑贱的东西。
司徒策听了常妈妈的话,却是开口道:“某便是大夫,某去看看便是了。”
说着,不等云老夫人等人开口,就径自提了药箱就向外走。
云老夫人听了常妈妈的话,不快的瞥了方氏一眼,而后又对常妈妈吩咐道:“常妈妈,你跟去看看。”
常妈妈赶忙应了,追着司徒策后面去了。
冥漠雪见司徒策和常妈妈匆匆离去,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