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这个念头在冥漠雪的脑海中转动着,可是冥漠雪的情绪却很是低落。
若是可以回去,她能找到族人吗?若是找不到族人,那她连个家都没有,难不成还回去继续做杀手?
回去后,她会不会醒来在北冥始祖的墓穴之中,然后因为没有食物和水,死在里面?
冥漠雪摇着头笑了笑,如今她连玉佩都没找到,也没那个能力去找,还谈什么回不回去。
冥漠雪这时才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天已经亮了。
冥漠雪正要起身下榻,月芽便进来伺候了,“娘子可算是行了,适才婢子进来,见娘子睡的好沉,这才没有叫醒娘子。”
月芽顿了顿,又道:“娘子是不是做梦了,适才见娘子好像有些不妥当。”
听了月芽的话,冥漠雪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回过神来,这才道:“我有说梦话吗?”
月芽愣了愣,随即道:“没有没有,娘子虽然睡得沉,可眉间还是皱的紧紧的,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冥漠雪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对月芽问道:“有没有舆图?”
月芽再次愣住了,“娘子,咱们府上又不是要领兵作战的将军府,怎么会有舆图呢。”
冥漠雪嘲笑了自己一声,是呀,这又不是现代,地图随处可见,如今地图可是很重要的东西,领兵打仗都是用得到的,也就只有位高权重的将军才会有,云府怎么可能会有。
“我睡糊涂了,好了,收拾一下赶快去同辉堂吧,若是请安去的迟了,可就不好了。”冥漠雪说着,自行去洗脸了。
冥漠雪到同辉堂的时候,正好见到云达赋从里面匆匆出来,冥漠雪冷冷看了过去,等到云达赋走近了,这才叉手一福身,道:“弱水给阿爷请安。”
云达赋看到来人是冥漠雪,先是一蹙眉,随即道:“嗯,不错,你祖母将你教导的好。”
这是在说,昨日周莺的那件事了。
冥漠雪听了只装作腼腆的笑了笑,可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厌烦,云达赋的虚伪了,“多谢阿爷的夸奖。”
云达赋没有看出来,冥漠雪假意的称赞,只道:“你祖母还在等你,你快进去吧。”
冥漠雪这才又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冥漠雪才到了一会儿的功夫,张氏就带着二房的云钟灵和云毓秀等人来了。
而大房,因为方氏小产,正在养身子,云璇玑又病了,云琳琅被罚关在房中禁足,所以除了冥漠雪,就只有云画眉和云绛唇两人过来了。
“再过几日,就到阿家的寿辰了,如今大嫂还病着,这可怎么是好。”与那本云老夫人正同冥漠雪说这话,就听张氏突然插嘴道。
张氏这话一说出口,屋内原本还很好的气氛,顿时随着这话烟消云散了。
张氏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云老夫人这几日,为着方氏等人的事,本就甚是不痛快,这会儿张氏还偏偏提什么方氏。
巫蛊这件事虽然在昭阳王和晋王跟前,算是遮掩过去了,但是云老夫人知道,那被打死的李婆子,就是个替罪羊罢了,所以云琳琅的嫌疑还是不能洗下去,不过因为方氏等几人,背后有方家撑着,云老夫人不说罢了,因为说了也指望不了会治罪于她。
冥漠雪见云老夫人不痛快的样子,立即道:“既然阿母病着,不如大家集思广益一下,看看如何准备。”
张氏听了,对冥漠雪一笑,冥漠雪笑着扫了张氏一眼,又道:“这件事就交给二婶婶便是,祖母觉得如何?”
张氏听了冥漠雪这话,顿时眉开眼笑,云老夫人想了想,也觉得冥漠雪说的对,便点了点头,道:“方氏还在养身子,的确不易操办,张氏,这件事就交给你好了,至于如何操办,你问问大家的意见,我倒是无所谓。”
张氏听了,立即起身福了福,道:“这件事阿家就交给我吧,儿媳定然给阿家,办个风风光光的寿宴。”
冥漠雪这时突然开口道:“戏台子是定然少不了的,不过想必也有不少夫人带着府上的小娘子们来,不如也请上几位擅弹和擅舞的歌舞姬,也不算太闷。”
张氏听了立即就道:“四娘子这个主意好,阿家觉得如何?”
适才若不是冥漠雪开口,云老夫人多数不会让张氏接了这桩差事,所以张氏一见冥漠雪开了这个口,自然立即投桃报李。
大兴的歌舞坊与妓馆不同,大兴的歌舞坊,大多都是穷人家的小娘子,从教坊中选拔中被落败下来的。
要知道此时的教坊,分为两处,内教坊于禁中,掌教习音乐,属太常寺,外教坊也有两处,是掌俳优杂技,教习俗乐的地方。
教坊女若是得了圣上的青睐,也是可以入宫封个采女做做。
冥漠雪见云老夫人犹豫,便又道:“昨日在韩府便是被下了歌舞姬,弱水见了才觉得可行,若是祖母觉得不妥,就再想别个。”
云老夫人听了冥漠雪的话便道:“既然韩夫人是用过的,想必咱们再用也没什么不妥了,只是这人选可要仔细些。”
冥漠雪听了笑着道:“不如弱水去请教一下义母,或者让义母荐几个人来。”
云老夫人听了道:“那自然是更好的。”
张氏听了也道:“那戏班就选吉庆班如何,吉庆班里的乾旦坤生,有个人称秀郎君的生旦,戏唱的极好,许多人都想请吉庆班来唱一场堂会呢,若是四娘子,也能托韩夫人请了吉庆班来,那就更好了。毕竟阿家的这次寿宴,还是咱们云家头一次摆宴。”
云老夫人听了,也觉得动心,便看向了冥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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