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枝慌忙松开手指。
“好像没事了。”陶桃凑过去看了看苏温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惨白了。
段惊棠再次探上苏温的脖领,气息还有些紊乱,但妖力的确已经平复下来了。
“你是不是有心脏病啊?”陶桃的语气稍微好了一点,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后妈”,但也没必要和一个病秧子置气。
苏温摇了摇头,一双美眸里还残存着刚才留下的惊恐。
虽然他自小身体就不太好,但从没有像刚才那样。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好像,好像……
有一双无形的手攫住了他的脖子,用一种可以捏碎他骨骼的力度,缓缓,缓缓收紧。
“他还需要调息,带他回去吧。”
“是。”
保镖扶着苏温起身,上车之前,苏温还依依不舍地回过头,“惊棠……”
“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
段惊棠的声音仿佛从昆仑山的山顶传来,冷得不行,丝毫没有因为方才的事产生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之情。
“你和我,绝无可能。”
苏温抿着唇,眸中泛起泪光,在保镖的搀扶下泪眼盈盈地上了车。
展放咬着雪糕棒唏嘘,“段哥好冷酷,草草好喜欢~”
段惊棠:“……”
冷酷么,或许吧。
他天生就不是感情丰沛的妖,有限的温柔,他只想留给对的人。
在某些事情上,冷酷果断一点,未尝不是好事。
段惊棠朝围观的妖群瞥了一眼,小妖怪们仿佛集体被噎了一下,瞬间作鸟兽散。
“等急了吧。”
段惊棠走到蔚枝身边,“刚才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吓到了?”
蔚枝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察觉到蔚枝的情绪似乎不太好,段惊棠主动解释道:“那个是苏温,我的同族,这次是来……”
“没关系。”
蔚枝打断了段惊棠,语气轻松,神情却有些躲闪,“没关系,你不用特意和我说的。”
段惊棠一怔。
“快上课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蔚枝转身就走。
段惊棠怔愣片刻,望着蔚枝的背影,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
蔚枝生气了吗?
可他见过蔚枝生气的样子,不是这样的。
那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
另一边,西一大道上。
加长林肯稳速行驶,车内一片寂静。
“少爷,咱们要回棉城吗?”
“回什么棉城!”
苏温斜靠在座椅上,声音尖利,一双狐狸眼眼白翻飞,早已不见方才在段惊棠面前的半点温柔。
他接过保镖递来的红酒,忿忿灌下一口,“段惊棠一天不答应,我就在云城待一天!”
刚才说话的妖大概是苏家的管家,他早就习惯了自家少爷的脾气,轻叹一声,“段家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恐怕……”
苏温没说话,只是默默捏紧了酒杯。
“其实姜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是姜家的新任族长,算得上年少有为,而且和老爷提了好几次,说是十分想和少爷您结为临时伴侣。”
管家顿了顿,继续道:“虽然姜家这些年逐渐败落,但怎么也是三大分支之一,族里的长老都说,姜原是个不可多得的妖才,日后一定会带领姜家东山再起……”
“闭嘴!”
红酒杯狠狠砸向车窗,洒落的酒液瞬间将地毯洇湿了一片。
“我不会答应姜原的,绝对不会,你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苏温急促地喘息着,胸口一起一伏,“一个混血的杂种,他也配?!”
“是是是,少爷别动怒,小心身体!”
管家也是怕了苏温了,刚才在昆仑高中门前那一出,差点吓没他半条老命。
“可是少爷啊,您的发情期眼看着就快来了,当务之急是……”
“怕什么,吃药不就行了。”
苏温烦躁地摆了摆手,反正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临时伴侣。
而是借找临时伴侣的机会,牢牢抓住他想要的东西。
“我的另一半,一定要是最出色的妖。”
苏温望向窗外,漂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
以前在青丘的时候,段惊棠就是他们全族的同龄妖里,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他永远,是最好的。
“七叔,替我去查查,段惊棠身边走得近的,都有哪些妖。”
苏温靠着窗闭上眼睛。
今天段惊棠居然拒绝他拒绝得那么干脆,实在不正常,可如果他身边已经有其他妖了,那很多事就能说通了。
“仔细查,一个都别落下。”
-
蔚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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