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方觉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妈的,没通过就是个死啊……
“第二项考试《智慧》通过。”摩诃道。
要不是不想被方君左和李向晚当成傻子,方觉肯定要激动地跳起来,这可不是考试啊,这他妈的就是渡劫啊,考过一个就免一次死啊!就算当年考上了名牌,他心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欣喜若狂。
“第三项是什么?还有几项啊?”方觉道。
“本官不能透露考试内容,但是可以告诉你,越到后面,考试项目越难,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位守玉人通过了全部考试。”
方觉浑身一震,冷汗直流,道:“这……这……这横竖不就是个死吗?从来没人通过,我凭什么过?”
“自信点啦!你毕竟是第一个发现缺失封印线索的人嘛,别人通不过,对你而言说不定只是洒洒水啦?万一你在完成考试前找齐了四幅图,将封印补齐了,不就不用再考了吗?”
“说得轻巧,都过去好几百年了,天下乱了那么多次,鬼晓得那四幅图还在不在,被哪个乞丐捡去撕来擦屁股了也说不准!”
“既是和邪灵有关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毁掉,不然你以为慈悲玉凭什么传了几千年?”
“这慈悲玉到底什么来历啊?”
摩诃不再回答。
匿了也不打声招呼,一点礼貌也不懂,这臭德行倒是真像个考官。
方觉心想什么封印啊邪灵啊,本就不是他想管的事,破图谁爱找谁找,他可不去费那力气,还是赶紧去翥山找到翥山剑老,回到现代,到时候就把慈悲玉留在这里,只带两个美娇娘回去,看那考官能怎么样!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离开神螺岛,得赶紧把这些倭寇灭了!
“大功告成!”方君左道。
“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妙笔。”李向晚道。
方觉赶忙看那副赝品,他对画画一窍不懂,只觉得除了墨色新了一点,和真品也没有什么区别,尤其那块吴道子的印章,真一点也看不出来竟是画的。
“哎呀!大侄儿,你有这手艺,咱们以后可再也不愁吃穿了。”方觉道。
“惭愧惭愧,没想到有一天这一手能用来对付倭寇,真可谓世事难料。”方君左道。
李向晚将真迹收起来藏好,假画放入长盒之中,三人潜回神螺王寝宫外一看,那些倭寇都已经回来了。
“十三叔,还能再故技重施吗?”方君左道。
方觉看了一眼拉垮无光的慈悲玉,道:“今天不行了。”
“这可如何是好?”李向晚道。
“我们可不可以不把假画放回去?反正明天都要根他们开战了。”
“不可,明天吴季贵发现画丢了,定要大肆查找,到时候一堆倭寇围着他,寝宫也会加强守卫,我们就不好下手了。”方君左道。
“公主,你说过矿工的饭都是你们女眷送的,那也是你们做的喽?”方觉道。
“正是,但食材都是他们准备的,而且派人盯着我们做完饭,他们吃之前还要我们女眷先试吃,没有机会下毒。”李向晚道,“奴家只能趁明晚吴季贵来瑶池找我时,与你们里应外合,伺机制住他。”
方觉心想这婆娘可真够聪明的,自己话还没说完,她就抢先答了。
“看来我们要找冈本一娄帮忙了。”方君左道。
“一个死人能帮什么忙?”方觉道。
“这螺圈全是下坡,我们将冈本一娄搬过来,让他经过寝宫大门滚下去,那些守卫看到监军在滚下坡,难道会不管吗?”方君左道。
“再给他手里拿个酒瓶,造他一个醉酒失足滚下坡摔死的假象,我还省得同吴季贵解释他的死因了!”李向晚道。
“可他是被我活活掐死的,脖子上的勒痕会露馅吧?”方觉道。
“将他那根腰带绑在他脖子上,醉汉干出什么样的蠢事都不会有人怀疑的。”方君左道。
三人说干就干,搬过来冈本一娄的尸体,将他喝干的酒瓶子重新放回他手上,朝寝宫门前的螺眼滚下去,此刻夜已深,方觉担心里面会有倭寇睡着了,于是特意学了两声醉汉含混不清的叫声。
三人迅速躲回墙后,里面的倭寇果然一窝蜂全涌出来,嘴里叽里呱啦不晓得在喊什么,全去追冈本一娄去了。
李向晚赶紧拿画溜进去,开锁、放画、锁门,一气呵成,完全不像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不料她一紧张放锁的时候重了点,锁磕到门木上一响。
一个倭寇突然回头,朝寝宫嘴里喊了一声什么,招呼起三五个倭寇,不管冈本一娄,回头朝寝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