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肖小姐,肖大姐,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我……我暂时还不打算考虑这些事儿。我想我该走了,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林昊语无伦次,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肖静妏愕然地看着林昊,酝酿许久的炽热情感,仿佛迎头泼过来一盆冰水,脑子里嘶嘶作响,愣怔了片刻,竟低下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林昊呆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平息这个女人大起大落的感情波澜。
肖静妏越哭越伤心,似乎又想起了更多的痛苦往事。
林昊看着肖静妏悲痛欲绝的样子,仿佛自己的冷酷决绝摧毁了她的整个世界。过了一会儿,肖静妏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了擦眼泪。
“骏飞,很晚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这个时候应该没有公交车了。”
林昊迟疑了片刻,仔细想想,却并没有想出其它的办法回家,便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汽车缓缓的向前行进,道路两旁的迷离灯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散落在车窗玻璃上,让林昊感到眼花缭乱。
“骏飞,你要是累了,明天可以休息,我给你向王老板请个假。”
肖静妏的语气异常的平静,林昊一时琢磨不透她此刻的心情。
“没事儿,明天我还是去吧,谢谢你了。”
肖静妏便没有再说话,汽车很快到了林昊住地附近的十字路口。
林昊走下车,肖静妏看了他一眼,说了声“晚安”,踩了一脚油门,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夜色中。
林昊吁一口气,感到浑身疲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旅途。
肖静妏回到家,彻夜未眠。
她觉得这个世界似乎要将自己彻底遗弃了。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都是那样难以企及。日子浑浑噩噩,完全没有了目标,感觉自己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难道就永远这样苟延残喘,将将就就的活着吗?
如此纠结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一点钟。
她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梳洗了一下,也没有化妆,就出门了。
天已放晴,蓝天白云衬托着被台风肆虐过的凌乱的街道,看上去很不协调。随处可见有路政工人,正在清理被台风刮倒,横七竖八的树木和广告牌。
肖静妏一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也不知道去哪里。看见路边有一家馄饨店,她便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
这时候,只听见前方大道上哀乐齐鸣,远远望去,便看见一排绿色的军车,缓慢地开过来。
肖静妏忍不住往前凑了上去。
只见每辆军车前方,都打着白色的横幅,上面写着“抗洪英雄一路走好”的字样。车头中央,悬挂着大幅的黑白色的画像。
听旁边的群众议论,才知道是昨天台风肆虐,洪水泛滥,牺牲了很多抗洪抢险的人员,今天是市政府为这些牺牲的抗洪英雄,举办追悼送行仪式。
肖静妏顿时心头一紧,目光快速地向车头那几张遗像望过去。
这一望,只觉得心头一寒。
这牺牲的战斗英雄里面,正有昨天她在电视画面上看到的那位军人。
“张平扬,可怜的人啊,你就这样走了?”肖静妏嘴里念叨着,顿时眼角一热,泪水夺眶而出。那军人的容貌,在她的泪光中逐渐模糊起来。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追思观望的人群摩肩接踵地从身旁流过,直到送行的军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中。
这之后的一个礼拜,林昊没再看见肖静妏的身影。往常那些冲着肖静妏来捧场的顾客不见她出场,一个个都有些抱怨。
王国良外地出差回来,服务生的汇报让他有些纳闷。他并不知道离开的这段时间,绿野酒吧的两棵摇钱树之间,发生了怎样的感情冲突。肖静妏联系不上,摩托罗拉好几天都关机。
对于王国良来说,肖静妏简直就是他身边的一个美丽传说,近在咫尺,却又感到遥不可及。
肖静妏来酒吧三年多了,可她的情况,王国良几乎一无所知。除了唱歌跳舞招揽客人,其它的事儿肖静妏一概缄口不言,他也不敢轻易过问。
肖静妏是圈子里的一姐,她的歌声舞姿是绿野的名片。正由于她对绿野酒吧重要性,王国良不得不事事时时小心谨慎。万一哪件事情上惹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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