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在司隐的房门外响了起来。
里面自然没有人开门。
几位便衣对视一眼,手持激光枪械,一脚踹开了门。
床上没人,卫生间也没人。
这个狭小的出租屋只有四十平米,一眼能够望到头。
床底、角落、天花板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
“组长,没发现代号隐。”
“怎么可能,他就是住在哪里,他没有的地方了!”
“没有生活痕迹,很难判定代号隐是否在这里住过。”
那头的组长脑壳开始痛了。
上面的命令已经快下来十天了,他还没把人抓到。
他已经可能想象到自己要怎么被领导批评了。
他心里其实一直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对这个叫司隐的这么重视。
他甚至不理解为什么司隐要越狱,本来他的减刑就已经只剩下十年了,只要他在监狱里表现良好,可能一两年就被放出去了。
为什么还要做逃狱这种事情呢。
组长能感觉到,这个人对上头来说非常重要,并不只是表面上看着这样。
想那么多也没用,又没抓到人,这小子滑溜的跟泥鳅一样。
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他点开手腕上的光脑,一个人影就投影在了他的虹膜上。
“将军。”组长立刻变了神色,毕恭毕敬的行礼。
怎么回事?联邦的开国将军怎么会联系到他这个小人物?他觉得眼前这一幕像是在看电视。
“抓捕行动可以结束了。”
“结束?但是我们还没抓到人……”
“不用了。”
“是!您的命令就是我的方向!”
挂断这一波没来由的通话。
小组长忽然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动静。
他立刻警戒了起来,躲在楼道走廊上,朝着开门的方向看去。
出来的是一个颇为帅气的男青年,因为长了青茬胡子,头发也到了肩膀,这让他的帅气带着一些阴郁和颓废。
青年的身形约摸有一米八五,十分高大,但是身材却很瘦削,脸色看上去有些病态的苍白,眼睛里却带着含糊不清的笑意。
那笑意似乎是对着他的。
“你好啊。”司隐冲着他说道。
“哦哦,你好。”小组长忽然反应过来。
“你是司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怎么住在哪里?”
“这里空房子多,我觉得这里风水比较好,就住在这里了。”
那扇门上还有尘土,门把手上是岁月的痕迹,房屋前没有一点生活痕迹,司隐藏在那个地方?
正常人吃饭,肯定要丢垃圾,也肯定要来回关门,不可能是这样一种状态。
这也是组长之前没意识到那里有人住的原因。
“看起来,你们不打算抓我了。”
组长道:“你别嚣张,你还是犯人,我有权利抓你回去坐牢,而且你从逃狱,这本就是重罪。”
“你的上级没告诉你吗,我已经被释放了。”
组长一愣。
他看着眼前略微有些病态的青年缓缓走过来,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吸引人的笑意。
抓了这么多年犯人,大奸大恶的他见过,阴郁变态的他也见过。但是他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犯人,不仅仅是脸,浑身上下给人一种“非人”的错觉,看着他仿佛在仰望触不可及的神。
“有烟吗长官。”司隐含笑问道。
“有。”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递了根烟过去。
火星子点着了烟,顿时雾气在人的面前缭绕。
司隐的手有点抖,这是连续动用神术的后果,不过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我看你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辈,以后别干那种小偷小摸的事了,好好过日子吧。”组长看着眼前人忧郁的侧脸,不由得说道。
“你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
“偷东西被判了两百年有期。”
“看来你上级没跟你说实话。”
组长疑惑道:“怎么,难道你是被冤枉的?”
“那倒不是。”司隐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笑着逗他道:“其实我是偷窃未遂,你们一个上级说我陪他几天就放过我,我没同意,重判了两百年。”
组长想想也是,偷个东西怎么能判两百年,这确实太过了。
但是上级的事,他哪里管得了。
“你们上级抓我,罪名是逃狱吗。”
“这是我们机密不能跟外人说的。”
“没关系,我理解你。但是一个逃狱的犯人,获得不了这样的警力关注,对吧。”
组长不自觉的点点头。
他也因为这个疑惑来着。
“因为派你来抓我的那个上级,对我余情未了。”
组长:“???”
“那是我们陈局长!他都快半截入土了!三个孩子都成年了!他才不喜欢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