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在回府途中遭遇奸人刺杀,重伤垂危,命不久矣。
消息传出后,满朝皆惊。
圣上早朝时大发雷霆,即刻下令锦衣卫全力抓捕凶手,严惩不贷,同时着太医院所有太医即刻赶赴摄政王府,务必救回摄政王性命。
朝廷上下迅速行动起来,半天之内封锁京城所有出入口,全城戒严,摄政王府里里外外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眼见一盆盆殷红血水从摄政王寝阁里片刻不停端出来,所有人都觉得,摄政王这回恐怕真的是要不行了。
保皇党一派惊觉这是天降的好时机,不趁着权霄虚弱之际彻底将其铲除,还要等到何年何月!?
遂由恩国公刘霜、殿阁大学士祝砚安、左督御史沈嘉睿牵头,众臣偷摸摸召开了一次思想政治改革会议,确立了“讨伐奸佞、吾之使命”的大会思想,并制定了今后的对权方针。
随后,保皇党便联名上奏,请求天子趁机收回摄政王权力,打压权霄一脉势力,褫夺其封号,贬为庶人。
天子大怒,将带头闹事的恩国公等人当众拖下去,罚三年俸禄,关两日禁闭,其余人等全数降职。
“皇叔他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两个就敢胆大包天咒他性命!他这些年为大齐、为朕,呕心沥血、倾尽半生,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尔等怎敢如此诬蔑他!”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安静如鸡。
别说保皇党震惊得口不能言,连权霄的拥趸者都觉得脸红耳热。
摄政王掌政这些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边关战事一味求和,逼得百姓水深火热,帝王寝食难安,毕生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大概就是到现在也没想过弑君篡位,除此之外和人沾边的事他是一点没干。
然而他们陛下愣是将这人人除之而后快的奸佞吹捧上了天,还下旨约束百官:“再有胡言乱语上奏者,罪同死刑,株连九族!”
退朝时,保皇党一脉宛如霜打茄子,唉声叹气。
反观隔壁摄政王一派,趾高气扬,将对手好生奚落一番,大摇大摆出了宫门。
祝砚安苦着脸:“唉,这分明是大好的夺权之际,陛下怎么就退缩了呢?柳相,你说陛下这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担心摄政王伤情啊?”
“圣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测的。”柳知权面色淡淡,颀长双腿跨出銮仪殿,朝宫外走去。
“我就说你昨日怎么死活都不来,原来是早就料到今日之事,我当时就该听你的话,和权霄这恶人作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祝砚安跟在他身后一路念念叨叨,心疼自己被罚的三年俸禄,待上了马车,才惊觉不对劲:“唉?路不对啊?柳相,你往哪儿去,丞相府在这边!”
“没走错。”
柳知权敲了敲车壁,对窗外马夫淡淡道:“去摄政王府。”
祝砚安:“……”不要啊!他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
天子在早朝上发了一通滔天怒火,将所有劝诫他干政的朝臣都拖了下去。
消息传进摄政王府,权霄气得一口老血哽住,差点升天,刚缝合好的伤口又开裂了。
太医连忙上前按住他,慌张安抚:“王爷消消气,消消气!您这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了啊!”
权霄一掌推开他,脸色阴沉,把屋里的人全都轰了出去,一脚踹翻桌案,汤碗药瓶撒了一地。
[气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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