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家玩到很晚，才各自回房间。

    小云告知大家明天的集合时间，并告诉大家都尽量起来吃早餐，别饿着，还有早点集合，退房卡。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纷纷来吃早餐，然后在一楼集合。那种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又怎么会有什么坏心情呢？退完房，十一推着箱子，和大家上了车。

    今天听说，导游会先带大家去泰国一个很有名的寺庙，听说那里的佛很灵验，大家可以许愿。

    但是愿望实现了，大家要记得再回泰国还愿。十一默默地想着自己的愿望，她真的想许自己能和康康走到最后，但是十一看着窗外，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寺院，最后，看着那尊佛像，十一还是没有许出自己心里的那个愿望，她怕她和康康没有未来，也怕自己和康康走不到最后。那只是自己的一个美好的愿望，为何要劳烦佛祖去帮自己实现这样的愿望呢？

    如果有一天，十一和康康彼此不喜欢了，却还要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十一不想那么做，她还是希望康康幸福，如果康康觉得，和十一在一起是幸福的，那不用神明，他们也会在一起，但如果有一天，康康觉得不幸福了，十一也会放康康走，并祝他终有一天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样不是更好吗？

    到了佛像前，大家都虔诚地祭拜着，十一和康康还有几个同事则在一旁等着，十一见康康没去，问康康：“不想去吗？”

    康康看了一眼在祭拜的人们，摇了摇头。

    旁边有两只流浪猫，十一拿出手机，给两只流浪猫拍着照。

    下午，他们则去体验了一把泰式按摩，可能对于大家来讲，这应该是一项舒服的服务，但对于十一这种天生就怕痒的人来说，按摩就相当于给自己上酷刑。

    十一不知笑了多久，给自己按摩的女孩被十一弄得到最后力气越来越轻，但十一却觉得越来越养，到最后，十一已经笑得没有了力气。

    夕阳西下，大家体验了一次泰式的烤肉，非常接地气的一个帐篷，里面有很多人用餐，调料是很传统的泰式风味，十一对当地的食物似乎适应的很不错，但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开始吃不惯了，最近劳碌奔波，十一也开始胃口变好，吃了很多。

    晚上，十一一行人来到另一家酒店，上酒店需要一个很长的坡，外面是有专车带他们到自己房间门口的，十一他们在那里静静等着自己的车，康康也一直在十一的身后，十一问康康，今天还是和大川一起住吗？

    “对啊。”康康回着。

    “那你去找大川吧，别一会散了。”

    “没事，车还没来呢，再陪你一会。”

    十一嘴上叫康康走，但看着陪在十一旁边的康康，心里却很开心。

    大清早，大家去酒店下面用餐，需要走很远的一段路，但在酒店外边的小路上，却也能看到酒店附近的大海，十一和月儿来到山坡下，进了餐厅，弄了盘水果沙拉，又拿了些肠。

    过了一会，康康也下来了，十一看着康康弄的那一盘水果沙拉，便知道，最近他肯定没吃好，十一知道，康康平时特别喜欢吃肉，绝对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现在这一盘蔬菜，康康吃的也甚是费劲儿，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康康，吃两口菜，时不时就会看一眼窗外的风景。

    十一突然发现自己忘记带手机，想要查东西，于是，向康康借了电话。

    打开百度，点开搜索，下面却出现了一堆：女生生理期男生应该怎么做？或者男生在女生生理期应该怎么幽默地逗女生开心？之类的问题。

    想起前段时间自己生理期的自己，再看着此刻康康手机的百度搜索，十一盯着康康的手机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一天，大家要去的是泰国最有名的斯米兰岛，大家早上要坐很久很久的船，在船上，风浪很大，除了小云晕船以外，大家都还好。

    风浪可能太大，船开的速度也特别快，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在船上坐着，突然，有人叫起来：海豚！

    十一立刻跪在椅子上，透过上面的窗，看着外面有几条海豚，在大海里。

    康康并没有站起来，十一激动地坐了回来，船晃得厉害，十一也怕自己站不稳。

    船慢慢地停到了一个海岸，导游告诉他们，目的地并没有到，但是这片海域是可以潜水的，想潜水的小伙伴可以先在这里玩一会。

    十一接过潜水镜和救生衣，问导游自己不会游泳可以下去吗？

    导游说：可以

    康康开心地对十一说：你不会游泳？没关系，我会，下水的时候，你把住我别松手。

    十一紧紧跟在康康身后，十一其实一点都不怕水，也敢和大家下水，只是自己无法控制自己身体。

    下了水的十一，一直360°地不停翻转，掌握不了平衡，就在不停呛水之时，一只大手紧紧搂住了自己的腰，十一的脸露出了海面，呼着吸。

    十一此刻只想紧紧把住康康。

    康康把自己的双手交给十一，告诉十一把住自己，不会让十一有事。

    十一把着康康，尝试着把头扎到海里，这里的海水真的很清，海里确实有太多漂亮的生物，只是，十一不能像别人那样深入海底，只能把着康康，努力保持平衡，时常十一控制不住平衡，康康也会用力把住十一，让她尽量安全。

    短暂的停留后，大家纷纷上了船，康康也把着十一，把她拖上船。一个起哄的女孩见十一和康康上了船，一直不依不饶地对康康和十一说：“欸，康康，豆豆，你们刚刚在水下我可都看到了啊，也把你俩录下来了。”

    康康尽力让女孩闭嘴，因为康康感受到了此刻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的十一。

    但女孩也很识趣，并在晚上私信，把她拍的两张十一和康康在海里的照片发给了十一。

    照片里，康康在十一的身后，尽力护着十一，十一也开心地笑着。到了斯米兰岛，导游一直强调，千万不要拿沙滩上的石头！否则会被罚款。

    下了船，一个人马上追上康康和十一，十一他们拍张照。

    十一要拒绝，可康康却拉着十一，康康冲镜头摆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姿势，十一回头的那瞬间，那人快速摁下快门。

    到了岸上，大家都在海边玩了起来，十一坐在海边，看着在海里和大家闹着的康康，这里真的很美，海水是清澈见底的，海边的沙滩都是白色的，就连石子也都是白色的。康康在海里和大家玩了很久，最后他默默来到十一身边，拿着两个样式很奇特的石头，对十一说：“以后，这个就当定情信物，拿着它，我必娶你！”

    十一望着康康那突然无比认真的眼神，突然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看着海的远方。康康却在一旁像个孩子开心地笑着，然后，又认真地说：我是认真的！十一想着康康这不切实际的承诺，心里又暖却又感到一阵失落。

    这爱情，就像这石头吧，带着无比美好的承诺，可是呢？别说泰国，连这个岛，十一都不能带它出去。

    十一默默地盯着那两块长相姣好，被康康赋予承诺的石头，却莫名有了一丝丝失落，可此刻，康康就在眼前是真的，他喜欢十一的心也是真的，现在的康康，满眼都是十一，也是真的，这就够了吧。

    十一在康康离开后，悄悄把康康刚刚给十一的那两块石头拍了下来。也许，这辈子，十一都不会再见到这两块石头，康康也不会和自己在一起，也许有一天，十一和康康也会天各一方，但人生，又能有多少个这样的时刻呢？

    岛上的人很多，大家也都很热闹，小云忙着给大家拍着照，小云叫来坐在不远处的十一，坐在海里，大家的照片都是欢快的跳跃，十一则静静地坐在海里。

    晚上，小云说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市集，可以去那里去吃好吃的，逛逛街，男孩也可以去酒吧喝喝酒。说着，大家一同往酒店下面走着，来到附近的夜市，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十一买了很多海鲜，还有一些当地的炒饭，炒面之类的，大家围坐在一个桌子上吃起来。

    看到吃的，康康很兴奋，十一又买了一些喝的。

    大家都各自买一些吃的，桌子上马上要放不下了，东西很多，虽然很多不是很合胃口，但是大家吃的都很开心。

    第二天，大家来到一个私人海岛，有些选择玩着沙滩排球，有些去玩海边的一些娱乐项目，而男孩，却都执着于力量的较量，两两一组，分别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坐在沙滩上，看谁能把谁先弄起来，岛上中午还提供一些免费的午餐。

    虽然这里没有斯米兰岛的美，也没有斯米兰岛的热闹，但这里一样天高海阔，重点是，这座小岛很安静。

    大家在小岛上玩了小一天，晚上，大家都到岸边，等着带自己回去的船。

    此刻已经是下午了，天边的太阳也已经准备开始落山，此刻坐在岸边，感受着宁静的海风，这是一天中十一最喜欢的时刻，夕阳西下的傍晚，开始便安静的世界，月儿走过来，说要和十一一起自拍，十一站起来，很配合月儿。

    大家站在岸边等了好久，终于，来接他们的船到了。

    坐上船，十一似乎已经习惯了康康在旁边的日子。

    大家似乎在船上也坐了很久，最终，船停靠在了一个陌生的岸边，但似乎岸上的一切都很热闹，比如：有人正在搭建舞台，似乎这里晚上会有一场热闹的摇滚表演，还有一些卖家在热情地推销着当地的水果，小镇上有好多热闹的烧烤摊，十一和一行人走过一座长长的桥，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桥下，已经干却已经干涸了，桥看起来也很破旧，但却非常宽阔。

    康康走在十一的身后，时刻告诉十一别那么淘气，别总走在桥的最边上，语气中没有警告，没有生气，也没有急切，有的，只是温柔的关心。

    十一嘴上敷衍着康康，但是那座桥，十一却希望永远不要走到尽头。

    十一来到桥边的那个舞台的下边，远远看去，舞台似乎并没有很大，走近了，却发现，舞台原来那么壮观，上面有一些人似乎在准备一会的表演，台下的观众也越来越多，看了一会，十一一回头，发现大家都已经走远了，一路小跑，打算追上他们，却在没跑几步后，看到了正在递给十一菠萝的康康，他去给十一买水果去了。

    十一接过菠萝，尝了一口，发现真的很甜。十一叫康康快些走，不然一会该丢了，可康康却悠闲地说：没关系，他们发现没了两个人，自然会等我们的。嘴上这样说着，但脚下的步伐却很诚实地加快了些速度。

    到了拐角的地方，出现了一辆十一特别熟悉的车，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十一清晰地记得，小的时候去老姨家，那时候老姨家还在农村，清晨老姨要带十一去集市，坐的就是这样的车，农村特有的大三轮，后面拉货的地方改装成了坐人的地方，三面安上了椅子，中间还有一个长椅子，上面还有一个非常人性化的棚子，晴天遮阳，阴天避雨。

    在十一的印象里，这种车早就不存在了，却没成想在现如今的泰国，却再次相遇。

    大家一起上了这辆车，车上还有一些其他国家的游客。一个白人男孩，二十多岁的样子，看了一眼大齐，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大齐明白了他的意思，男孩是在惊讶一个亚洲人为何会有如此重的体毛！男孩的惊讶引来了大家的笑声，大齐特别滑稽地冲大家笑着，然后和那个男孩调侃着。

    车上的男孩与大齐，莫名给大家带来了很多欢乐。

    车子停在了一个地方，所有人都下了车。大家来到一个餐馆，这里是今天吃晚餐的地方，老板居然和大家是老乡，这样像康康这种吃不惯泰国菜的人们终于吃上了一顿家乡菜，康康这天晚上似乎吃了很多，最后，也露出了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似乎在泰国，看人妖表演是所有人必打卡的项目之一，吃过晚饭，十一和所有人去看人妖表演，可直到表演结束，康康都显得很紧张，他在骨子里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表演形式，虽然舞台上的表演并没有特别露骨的地方，但十一发现康康还是不太好意思接受，并且在表演开始之前，康康对十一说：来之前，他的妈妈告诉自己，别去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其实十一能理解，私下里，十一相信他们刷女生的视频不可能少，谁都看过，但在这种公开的场合之下，可能从小接受保守教育的大家，还是不能完全以一种开放的心态来接受，包括十一。

    虽然十一一直都在尽量做一个淡定的观众，但当台上的人说要和台下观众互动的那一刻，十一也怕得要死，如果就像之前大家讨论的那样，上台之后，他们要你做什么，回国之后，这可能真的就会成为一个永久的黑历史了。

    好在全场观看下来，节目还算是正常，十一和大家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因为泰国和国内的交通规则不太一样，所以，十一总是在路上搞不清车会从哪边过来，这一点也是康康最担心的点。

    所以在泰国的每一天，只要是在市区的马路上，康康都会紧紧跟在十一的身旁，适当的时候，还会拉住十一的衣袖，带着十一过马路。

    康康的这些举动都看在大家的眼里，那个给十一和康康拍潜水照的女孩打趣道：你俩是在处对象吗？

    十一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于是把手里的水瓶撇向女孩，女孩很灵活，一溜烟地跑掉了。

    十一跑过去把水瓶捡起来，有些难为情，于是不和康康一起走了，上了车，康康依旧很大方地坐在十一的身边。

    第二天早上，待十一他们出发的时候，月儿却突然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蛇馆，十一和月儿都特别怕蛇，两人连车都没敢下。大家都走了，月儿开始和十一聊天。

    “你别怪我，今天坐在你旁边，是小云让的，你和康康在谈恋爱是吗？”

    十一没说话。

    这几天，康康的态度很明显，但小云并不看好他，不想让你和他谈恋爱。”月儿看出了十一脸上的失落。

    “我没有反对你俩的意思，但你想好了？”

    十一沉默了一下。

    “其实……自己也没想好，我不知道和他到底合不合适，其实，我们之间的阻碍好像挺多的，年龄的阻碍，家庭的阻碍，还有很多看不见的阻碍……有的时候想想这些，就会觉得，这场恋爱开始的有点复杂，我没谈过恋爱，但现在，可能也要想一些现实问题吧。”

    “其实，我想过，康康的家里本来就是开饭店的，康康将来子承父业，你当一个老板娘，也挺好的。”

    十一笑了，是啊，也挺好的，但那样的未来，能来吗？月儿和十一聊了很多，可是，这就是青春吧，充满着迷茫，彷徨，是啊，有时还会像现在这样，甚至连开始一段恋爱的勇气都没有。

    但是，能不能就这样，无怨无悔地爱一场呢？回了国，飞机刚落地，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康康小声问着十一，这么晚了，能不能先在十一家住一晚。

    十一没有拒绝，但告诉康康，晚上只能睡沙发，康康同意了。

    其实十一心里清楚，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纯洁，在康康说想去十一那里住的时候，十一就已经想好了。

    当天晚上，康康乖乖地躺在沙发上，十一给了康康一个毛毯。

    过了一会，康康便试探性地来到十一身旁，十一并没有拒绝。

    康康先是用额头贴近了十一的额头，然后是鼻尖，十一能清晰地听到康康的呼吸声，声音如此之近，让十一的心跳不停加速，最终，十一把自己的初吻给了康康，而那一夜，康康夺走的，也不止是十一的初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其实十一并没有想过，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自己的内心，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波动，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因为这一夜，十一觉得，自己和康康的不确定因素，越来越多了。

    康康自然很开心，见已经醒来的十一，开心地轻轻在十一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十一连忙起床，把衣服穿好，然后，去照镜子。

    看着那个小小的红印，十一急得直跳脚。

    “康康！你这让我怎么上班啊？！”

    看到康康得意的笑着，十一一边觉得，在康康的心里，认定了自己是他女朋友的事实，一方面，十一的内心，也开始有所波动，眼前的人，真的能托付终生吗？

    本来小云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顶着这个红印，可能会让小云对康康的印象更加不好。

    而且，现在康康的心智，十一觉得，他们能走到最后的概率并不高，对于这场感情，十一真的没有信心，十一需要康康给到自己一些自信，而不是这种肆意的态度，让十一的内心就像踩在悬空的悬崖上一样。

    小云给十一发来信息，说约她一起去放风筝，正好现在的天气不错。

    十一换上一件高领毛衣，涂上厚厚的粉底，但是也无济于事。

    十一着急得要死，但康康并不在意。

    康康告诉十一，小云也约自己了，我们一起去吧。

    十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最终，涂了厚厚的粉底，出了家门。

    来到约好的地方，十一努力地拉高自己的衣领，尽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脖子上那道红印。

    十一实在是没有一丝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从上班的那天起，小云就和大家一起探讨“草莓”的话题，十一知道这个话题是在针对自己，那聊天的场景，实在是让自己难堪至极。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小云为什么突然会和大家聊这样的话题，但十一的心里，已是千疮百孔。

    当天，小云似乎找康康谈话了，谈话的内容不得而知，但月儿给十一发了一张康康一个人在一楼沙发上试论落魄地样子的照片，并告诉十一，康康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好久了，你下来劝劝他。

    十一下了楼，看到在那里坐着依旧一动不动的康康，给他发了个信息：我和月儿去公交站。

    发完后，十一和月儿便出了学校，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月儿告诉十一：“解铃还须系铃人，康康一个人坐在一楼好久了，谁劝都没用，你试试吧，好好说，能看出来，他真的难受了。”

    到了车站，月儿告诉十一：很多时候，很多人，不一定是要发展成为恋人关系的，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就停留在朋友关系也挺好的。

    但对于十一来讲，真的可以吗？十一觉得，此刻的自己，心已经给了出去，怎么收回来呢？和男生，要么没关系，要么就是男女朋友，当普通朋友？

    十一其实真的不会。

    十一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能做到吗？做不到。

    过了一会，康康出现在了十一的身后，月儿的公交车也来了，月儿示意十一好好和康康谈谈，十一也点点头。

    车子开走了，站桩上，只留康康和十一两个人。十一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我们去喝酒啊。”

    ……

    十一知道，康康根本没有酒量，而十一也知道康康知道自己有些酒量，康康这样说，是代表心情真的很不好。

    “好啊。”

    十一应着康康。

    去饭店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了饭店。

    康康选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叫十一先坐。

    康康点了一些吃的，依旧照顾到了十一的口味，十一不吃辣，而且十一特别爱吃冷面。

    康康想了想，又向服务员要了两瓶酒。康康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在窗边坐着，十一也看着人来人往的车辆，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康康点的东西没一会就上来了，康康叫十一趁热先吃，十一抬头看了一眼康康，却发现，眼前这个男孩，眼圈却有一丝丝泛红。

    十一没说话，低下头一个人默默地吃着。康康一个人沉闷地倒满了酒，然后，一个人沉闷地喝着。

    “你觉得……”

    康康试探性地开口。

    “嗯？……”

    十一抬头，看着康康。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吗？”

    ……

    十一一直没有回答康康这个问题，因为，在十一心中，这个问题，也问过自己无数遍，真的没有可能吗？是啊，十一也想知道答案，真的没有可能吗？出了饭店，康康说自己先回家了，叫十一打车回去，这么晚了，别走回去了。

    看着康康离开的背影，即便是现在，十一依旧能感受到康康的温柔。

    真的没有可能吗？

    十一站在路旁，看着过往的车辆，十一还是没有听康康的话，一个人静静地走回了家。

    “你到家了吗？”康康发来信息。

    “到了，你呢。”

    “嗯，我在楼下，缓会酒劲就上楼。”

    十一看着手机屏，莫名地想哭。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道：“嗯，待会就上去吧，太冷了，过马路的时候清醒点。”

    康康回道：“行”

    十一看了一眼床，默默地拿起毛毯，在沙发上睡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