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玉南石顿觉厅中寒风乍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坏了,又见鬼了。光头哭笑不得地说了句。
老周刚要说话,就见厅中出现了几个人,身穿长袍梳着大辫。其中一人双手举着很大的册子念道:经察,有族人邵大亨,其目无尊长,上不敬天,下不修身,肆意浪荡,藐视法纪。实我族之大过,我辈之大耻。故顺应天德,照拂民意,将其除去辈字,逐出族谱。
嗯?啥意思?老周眨眨眼,听得不明所以。
玉南石从未见过此等场景,早已呆住,忘了起身。
这时就见数人皆隐,稍顷,又出现了一个院子,院中残破不堪,龙窑倾覆,有一男子呆立其中,面无表情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又是邵大亨。老周想起那日追穆清时误闯的那个龙窑,又联想网上曾有邵大亨在家谱中无名的记载,不由得慨叹起来,想想邵大亨才华横溢,技艺空前绝后,可称得上一代壶王,天下无双。只因傲骨不事权贵,便落得如此凄凉……还没待老周想完,场景变了。
只见厅中又出现了一个玉南石,身穿红衣,对着地上的玉南石开口便骂:你这个笨蛋!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要你何用!
什么情况。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光头嘟囔着看看老周和对襟褂子。他俩也是反应不迭,惊异不已。
地上的玉南石闻言噌地站起来:你才没用!就知道躲在里头。难道我没有辛苦地四处寻找吗?
红衣玉南石嗤笑道:按你的速度,再过一个劫都未必找到,有什么脸说辛苦!
玉南石正要辩解,红衣玉南石忽然亮出一本书来。
青囊志异!玉南石眼中一亮,就去抢看。
红衣玉南石一躲,高高举起那本书:我告诉你,上古真奥和天地大法就在这里面。
玉南石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但没找到藏在哪里。
哪里?红衣玉南石双目一眯,幽幽说道:光明顶。
玉南石顿时眼神萎靡,机械地重复着:光明顶。然后疯了一般冲出门去。
老周追去看时,人已没了踪影。再回到厅中,诸象皆散。
对襟褂子和光头正坐在沙发上发愣。
小严哆哆嗦嗦从里厅跑出来,语无伦次地说道:真,真的,这些都是真的……
清晨,光明顶。
天刚刚亮,北邪早已洒扫庭除收拾妥当,正在前厅泡早茶,准备新的一天开始。
有人按响了门铃。她朝门外扫了一眼,便将遥控打开。
门开了进来一个男人,英正挺拔。他礼貌地问道:请问,北邪师父在吗?
北邪抬头淡淡一笑。
男子过来坐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玉南石。
北邪嗯道:你好。
来人正是玉南石。他看着北邪清淡的态度,心中升起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消散在她犀利而冷冽的眼神当中。那是一种夹杂着不溶于俗却又穿透人心洞悉人性的疏离感。深感着这种似曾相识的疏离,玉南石不由自已得从潜意识里生出一股由淡到浓的征服欲。
北邪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嗯?了一声。
玉南石顿觉失态,及时说道:上次去莲心堂没有见着,这次终于见到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