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朔。即:三十,十五,初七,初三。
那是什么?小严和玉南石异口同声问道,他们一句也没有听懂。
晦望弦朔就是月相。无言回答。
北邪又继续说:土曰重华,布中央,侯四时,稼五方,起承于每旬之下,每季之余。只是不知怎么划属其数。
她沉思片刻,继而眉头一展:我想起来了,书中说每旬之下每季之余,如果看作数五,则不能与朔望相应。那么看作数十,似乎勉强能相应旬十之数。这样算可得出三十,十五,初七,初三,十。按重华启上承下的话,就是三十十,十五十,初七十,初三十,十十。
话音刚落,无言豁然:懂了。那这些做什么用的。
北邪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应该和那个幻象里的仪式有关吧。
小严灵光一闪:数独?
玉南石罕有地噗嗤一笑:哪跟哪。停顿一下他又说:但肯定和数字有关。
是有些古怪,我回去再查一查古籍。北邪说道。
听到古籍二字,玉南石眉头一动,不知在想什么。
龙天寺。
坐落在村子中心。门口绿化很好,有一个小花园,栽着几棵大桑树。
进了寺庙,却是两重天,到处狼藉不堪。院中心昔日庄严的大殿更如失去元气一般颓然矗立着。
你们看,大殿上面的飞龙和宝塔被盗了。小严指着光秃秃的殿脊说道。
北邪朝上望了望,从未见过的龙和塔似乎影影绰绰还残存空气中。
进了大殿,光线昏暗,依稀可以看到壁画早已斑驳,供台上孤零零倒着一支烛台,只有蒙尘的几滴烛泪诉说着此间昔日的光辉。
穿过大殿的后门,是一个院子。门开着,院中的柏树不知被谁缠绕了红布。
进了小院儿,北邪望着柏树后面陈旧的二层小木楼,发了一下呆。自从进了寺庙她就有似曾相识归家来的感觉,但记忆却异常遥远,模糊的很。
青石楼梯有些陡,她自顾自走上去。雕花的护栏绘着青蓝色的浮世绘,由于年久失修早已脱落,看不出是什么故事。
小楼很小,楼上露台刚可以容两个人并肩。三个房间中,第一个房间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中间那个最大,地面堆着破碎的塑像残片。
第三个房间门虚掩着。北邪轻轻一推,不禁愣了。里面长几香炉,轻纱幔帐,灯火朦胧的就像置身世外。她一时疑惑起来,再看时,却是半截土炕,一段木桌。
奇怪。北邪刚冒起念头,屋里景象瞬间又变成了幔帐长几。
不对,这里有古怪。北邪立即定神清心,再睁眼时,恢复了土炕木桌。
她满腹疑惑的下了楼。看到楼下两侧的房间也是破败不堪。
无言和玉南石他们正在研究柏树。
这棵柏树五丈多高,也就是十五六米,有五六人合抱之粗。树身沟壑纵横的沧桑见证着时光不朽。
有一部分树皮干坏,裸露的树身渗出了红黄色树脂。仰望树冠,也有小撮枯枝败叶依附着旁边浓翠的壮枝。
小严不无惋惜地说:这是几百年的树,原来特别茂盛,你看最近都快死了。
北邪正仰望着尖耸的树冠:不,它已经一千三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