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寒也是张翠兰眼里的宝贝,见粥不合他胃口,急忙问:“糖放多了吗,不好吃?”
赵轻寒淡淡点头。
张翠兰尝了一口没动的那碗蛋花粥,“这碗糖放得少,你吃这碗。”
赵轻寒尝了一口后放下勺子,“太甜了。”
李秋兰当然知道赵轻寒想干啥,碰着白粥憋笑,硬石头想让自个儿娘喝碗好粥,又没有别的说辞,只能变成复读机。
张翠兰为难道:“这可怎么办,一会儿粥都凉了,我给你兑点白粥进去重新煮煮吧。”
李秋兰助攻道:“多嫩的蛋花啊,再煮就不好吃了姨。反正我不能吃。他不爱吃,你就勉强把这碗粥吃了吧,下次给他少放糖就成。”
赵轻寒难得没对李秋兰的话表示反驳或者不屑或者轻蔑之类,只是对张翠兰道:“我再喝碗白粥解解腻。”
张翠兰自然也是懂孩子们的心思,不禁鼻头一酸,“好,娘去给你盛。寒儿啊,你身体这么不好,还顿顿白粥咸菜,是娘没用,娘对不起你。”
赵轻寒想说几句话安慰自己娘,却被李秋兰抢在前头,“你哪儿对不起他了翠姨,你把他生下来,这个人辛辛苦苦把他拉扯他,天天照顾他陪着他,他该给你磕十万八千个头说谢谢呢。”
莫名要磕头的人没说话,淡淡看了李秋兰一眼。
张翠兰倒不好意思起来,盛了粥回来给儿子,“寒儿很有孝心,又聪明又听话,我已经很知足了。”
总不能就这么知足的穷一辈子吧?
李秋兰差点说出来。
这母子俩都没什么生意头脑,种出来的苹果那么好吃还免费送一半出去,好容易拿镇上去卖又卖得那么便宜。
看来是指望着赵轻寒中个功名,后来他身体不好科考无望,就又陷入了捉襟见肘无力自拔的境况。
“翠姨你快喝粥吧,再晚点就凉了,你不爱吃鸡蛋没关系,这粥真的特好喝,我以前老喝。”
李秋兰劝着张翠兰把一碗蛋花粥喝下去,感觉比劝酒还难。
吃完饭后李秋兰估摸了一下时间,应该还不够一个时辰。
“姨,你们下午一般都干啥呢?”
张翠兰收拾着碗筷,回头道:“我在家忙家务,寒儿上山去给果林浇水。你要回去了不,让寒儿送送你。”
“不不不,我再坐会儿,刚吃饱不想动。”好不容易磨了这些时间,再要被送出去可就亏大了。
赵轻寒带着审视以意味看着李秋兰,“你以前不是在我家多呆一会都浑身不舒服吗?”
这次居然有赖着不走的感觉。
张翠兰提醒道:“寒儿,秋兰是客人,想坐会儿就让她坐着,又不打紧。”
“就是,我是客人,而且这说到底还是翠姨的屋子,她同意了,我就想呆多久呆多久。”
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默认了赵轻寒的话,于是继续找补,“再说我以前......也不是因为呆在你家就不舒服的,我那会儿身体本来就不好,呆在哪里都不舒服。”
赵轻寒侧过头,“狡辩。”
他站起身,对张翠兰道:“娘,我去打扫院子。”
张翠兰道:“你去歇息会儿啊,日头这么大中暑了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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