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对吐谷浑用兵吗?”
楚云飞点头道:“幕清,这事眼下是来不及了,深冬将至,想要在雪地里行军,谈何容易?要到明年天气转暖,我们才好出兵吐谷浑,暂且就让吐谷浑苟延残喘上几个月。”
李慕清不语。
楚云飞转头向李慕清望去,微微一笑道:“幕清,你怎么不说话了?”
李慕清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就是觉得,又要开始战争了,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才会干休?”
楚云飞点了点头,叹息着道:“自古而来,战争不断,纷乱不休,伤亡者动暨百万,只是自古而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要求得平安盛世,就必须征战杀伐,从枪杆子中打出一个和平年代,我身为华夏子孙,就不能畏缩求全,必须全力以赴,把仇敌扼杀在萌芽之中,只有这样,才能为后世创造一个盛世的条件!突厥吐谷浑高丽三国虎视眈眈,狼子野心,数次侵犯边境,掳我大隋子民,侵犯我疆土城池,一味地忍让下去,只会让这帮贼子变本加厉,更加肆忌惮,只有以杀止杀,才是兵家正道。”
李慕清点了点头,轻叹着道:“皇上,您光替后世人考虑,就没有想一想您自己和您的身边人吗?”
楚云飞转头向李慕清望去,身体微微一震,李慕清一双俏眼正向自己望来,这个睿智的少女已经长大成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娇媚入骨,散发着淡淡的成熟风韵。
楚云飞一时间有些恍惚,自己这些日子沉湎于兰陵的失踪,加上身体中刀魔邪力入侵,把自己牢牢地圈入一个笼子中,忽视了周围的一切,包括这些对自己深深爱恋着的少女。
楚云飞伸手把李慕清揽入怀中,柔声道:“幕清,这些日子,你们受苦了。”
他说的你们,是说萧绰,叶紫陌,柳墨浅等一众女子,虽然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的心却始终被兰陵牵挂着,飘向那不知去向的地方,对于身边拥着的,却忽视和淡忘。
李慕清轻轻地抚摸着楚云飞的脸颊,缓缓摇头道:“皇上,我们姐妹们都不苦,倒是皇上您自己,反倒要保重龙体,天下多少大事,都等着您去做,要是兰陵妹子知道您这样自暴自弃,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楚云飞默然不语,兰陵,兰陵。
金銮殿上,奏折堆积如山,楚云飞草草地翻了一下,都是劾麻叔谋的,说他不顾民生,强征民夫开凿运河,更有甚者,说麻叔谋喜欢吃小儿肉,生吃人肉,喝人血。
楚云飞沉默不语,在麻叔谋临行前,这厮就找过楚云飞,说自己既然被皇上信任,派往开凿运河,自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只是这项工程实在是个得罪人的行当,还望皇上能顶住压力,到时候有人在我背后打黑枪的时候,皇上您能保住我的小命就行了。
当时楚云飞拍着胸脯打保票,这才哄得这小子转惊惧为欢喜,高高兴兴地带着王伯当等一群夯货上路而去,麻叔谋这小子还真有一套,上任之后,工程进展的非常快捷,不过随即坏事情就跟着来了。
楚云飞低头看着奏折,良久才道:“麻叔谋这厮,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当真是枉费了朕的一片苦心!如此欺压百姓,良善不分,让朕大失所望,长孙晟!”
长孙晟急忙出列道:“臣在!”[
楚云飞抬头看了一眼长孙晟道:“长孙将军,朕就命你去宣读朕的旨意,麻叔谋这厮如此胆大妄为,就地处决,以泄民愤!”
长孙晟微微一愣,不由抬头向楚云飞望了一眼,只见他眼神深邃,静静地往下注视着,却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碰到楚云飞的眼神,长孙晟心头不由微微一震,急忙叩头道:“是!末将谨遵皇上圣旨!”
楚云飞略显疲惫,向群臣摆摆手道:“朕心痛如绞,麻叔谋随朕南征北战,又是靠山王爷亲自举给朕的人,不料却辜负朕的心意,朕心痛啊!”
说着,楚云飞向下摆摆手,示意散朝。
长孙晟不由愣了一下,心说这圣旨还没拿到手,怎么就散朝了?
楚云飞抬头看了一眼长孙晟道:“朕差点儿忘记了,长孙将军,你随朕前往后宫,朕这就吩咐下旨。”
长孙晟应了一声,跟着楚云飞往后宫而去。
楚云飞吩咐给长孙晟看茶赐坐,两人落座之后,楚云飞转头向长孙晟望了一眼道:“长孙兄,朕这些日子忙碌不休,没来的及和长孙兄叙旧,还望长孙兄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