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成?”
定延直点了点头道:“兰陵姐姐,有些话,我想亲口对你说,爷爷在场,会不方便。”
兰陵皱皱眉头道:“延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两人情同姐弟,我向來当你是我的弟弟一样,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定延直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不乐意:“我不想当你的弟弟,兰陵,我…”
说到这里,定延直显然迟疑了一下,过了半响才接着道:“兰陵,我,我…”
兰陵越发诧异,定延直向來直爽,豪气干云的,今天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倒像个小姑娘。
兰陵皱眉问道:“延直,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想当我的弟弟了?莫非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得罪了你不成?”
定延直脸上红彤彤的,急道:“不是,兰陵姐姐,我是说,是说,兰陵姐姐,我一直都欢喜你,你不知道么?”
兰陵有些茫然:“怎么了?”
定延直鼓足勇气,忽然伸手握住了兰陵的手道:“姐姐,我喜欢你,我想这一生一世都來陪伴着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离不弃。”
说着,定延直一双眼睛盯着兰陵,眼神中满是期盼。
兰陵茫然一片,一时间傻愣愣地回望着定延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定延直见兰陵茫然一片,只觉心中通通乱跳,一颗心云里雾里的,忍不住俯身向兰陵靠近。
兰陵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定延直刚见兰陵的时候不过十二三岁,可是那时候情窦初开的少年就深深地爱上了兰陵,这萌生的爱意直到兰陵再次到來,重新被点燃起來,只是见兰陵一直都是神不守舍的表情,定延直也不敢轻易吐露自己的心声,直到如今,眼看着兰陵就要离开了,定延直才忍不住把自己的心事吐露了出來。
他和兰陵距离如此之近,定延直心中只觉的砰砰乱跳,一颗心晃晃悠悠的,竟然慢慢地向兰陵靠了过去,鼻息中充斥着兰陵的体香,定延直只觉得一个人如同在云端,茫然无所依从。
兰陵有些震惊,只觉得定延直一双手强有力地握着自己,身体向自己靠过來,不由反应性地往后躲避,她的身体中生出一股力道,轻轻地把定延直震开。
定延直只觉得双手轻轻一颤,兰陵的手仿佛游鱼一般,已经从定延直的双手中脱了出來。
兰陵的身体轻轻地往后退了退,双眼望着定延直道:“延直,我,我已经有人了。”
定延直只觉的脑海中轰然一声响,抬头向兰陵望去,不可思议地道:“兰陵姐姐,这三年你可是哪里都沒有去,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人了?”
兰陵轻轻地叹息着,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苦涩,她深深地望着定延直道:“延直,我自來当你是我的弟弟,这本來就是一种缘分,千年的修行,才能同船共渡,延直,当姐姐的,一直都珍惜这种缘分,还望弟弟你也能珍惜,弟弟你是人中龙凤,将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将來必定有更加适合你的姑娘。”
说着,兰陵转身而去,身影轻轻一晃,已经消失在后院之中。
定延直疯了一样地冲了出去,却哪里还有兰陵的身影?他和兰陵在一起呆了三年之久,却不知道兰陵的武功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定延直高声呼叫:“兰陵姐姐!兰陵姐姐!”
叫声中,已经带着几分哭腔。
定延平轻轻地叹息着,伸手拍了拍定延直的肩膀道:“延直,节哀顺变,这世上的事情,岂能尽如人意?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
定延直转头向定延平望过去,见定延平望着自己,不由的脸上微微一红,泪水婆娑。
定延平轻轻地叹息着,他一生经历波折,对孙子的心思,哪里还能不明白的?只是他心里清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感情这种事情,终究是勉强不來的。
他伸手拉住定延直的手道:“延直,眼下天下大乱,不知道将來究竟会怎么发展,不要缠绕儿女情长的事情,眼下练好武功,将來保家立国安邦才是正事,是好汉子的,可不能自暴自弃,让自己荒废了。”
定延直茫然点头,一时间,哪里能从悲痛中醒过來?
隋朝天下纷乱,不知道从哪里走的风声,群臣中间传说纷起,柳墨浅上朝的时候,总感觉群臣的眼神有些怪异。
奏折仿佛雪片一样飞向了朝堂,不是叛乱,就是饥荒,柳墨浅已经疲惫不堪,很多事情柳墨浅都不敢决断,只好使用拖字诀,先压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