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正秀逃进丸都城之后,立刻面见大将军乙支文德,向乙支文德报告自己在纥升骨城的败绩,请求乙支文德处罚。
乙支文德沉思良久,问道:“正秀,隋军将士是我高丽数倍以上,你的败退,非战之罪,请罪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朴正秀谢过乙支文德,站起身來,满脸羞愧地站在一旁。
乙支文德向朴正秀问道:“隋军追赶你们多少里?”
朴正秀满面羞惭地道:“启禀将军,我们被隋军追击了三十多里,士兵们只有两千人侥幸得还。”
乙支文德点了点头道:“这么说,隋军要休息一晚,才能赶到丸都城下,我们还有时间准备。”
朴正秀点了点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战场上的定律,即便來护儿胜了,也是筋疲力尽了,短时间应该沒有力量前來进攻丸都城。
乙支文德定了定神,正要吩咐士兵连夜加固城墙,忽然听到远处传來一些声音。
乙支文德抬头向远处望去,只见远处隐约有些人影,晃晃悠悠的看不清楚,就像是在远处游荡的孤魂野鬼。
乙支文德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他明白,这是隋军前來攻城了!
只是乙支文德搞不懂,怎么隋军攻城的时候,会发出來向女人哭喊一样的声音?
他转头向朴正秀望去,满脸疑惑地问道:“正秀,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朴正秀站起身体,顺着乙支文德指着的方向望去,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大将军,不好了,是隋军攻來了!”
朴正秀被來护儿追杀数十里,早就成了惊弓之鸟了,现在见隋军浩浩荡荡地向丸都城而來,不由的心惊肉跳的。
乙支文德皱皱眉头道:“我知道是隋军攻來了,我问你的是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朴正秀听到乙支文德语气不善,这才定了定心神,又仔细看了看道:“将军,这恐怕就是隋军的娘子军了!我可是早就听说了,隋朝有一群娘子军,拼杀起來丝毫不比男人差!”
乙支文德好悬沒把鼻子气歪了:“狗头!休得胡说!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些!什么娘子军?这分明就是高丽子民!”
这时候,远处的人影奔的近了,大家渐渐看清楚了,这些人显然是高丽女子,只是被隋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吓的不停惊呼。
乙支文德连脸都白了,鼻孔中往外直喷白气:“这群畜生!竟然连一点儿人性都沒有了!这群畜生啊!”
朴正秀急忙道:“将军,你看这该怎么办才好?”
乙支文德脸色苍白,嘴唇都发着抖:“正秀,火速集结士兵,守城要紧。”
朴正秀风急火燎地前去集结士兵,乙支文德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了。
不多时候,隋军赶着高丽女子來到丸都城下,女子们纷纷哭喊着向城里的士兵求救,來护儿吩咐下去,命令士兵向丸都城中高声喊话:“投降不杀,否则这些高丽娘们儿,就用來开刀问斩,祭旗攻城!”
乙支文德兀自犹豫,丸都城上的士兵已经集结完毕,却也和乙支文德一样慌了手脚,不知道手中的利箭是不是应该对准自己的同胞。
乙支文德犹豫半响,终于还是摆摆手道:“守城!有敢进入城墙三尺之内的,格杀勿论!”
高丽士兵纷纷举起了弓箭,冷飕飕地对着自己的同胞姐妹。
來护儿冷笑着向隋军摆了摆手,吩咐拖出來十名棒子妇女,就地处决!
隋军如狼似虎地冲进女人群中,不由分说,拖出來十名老丑的棒子妇女,举起大刀,冷冷地向丸都城望去。
城墙上,乙支文德气的一阵哆嗦,高丽士兵也都茫然无助地向乙支文德望过來。
城上城下一片寂静,城下的高丽女子也都惊呆了,吃惊地瞪着刽子手,又转头向城墙上的高丽官兵望去,一时间茫然无措。
生与死的界限,在这一刻显得那样浅薄。
突然,城头上有个高丽士兵哭喊了起來:“娘啊!”
城下的一名老妇人听到这名士兵的哭喊声,抬头向城头上望去,忍不住也大声哭喊起來。
这一下有人带头哭出声來,其他的士兵和妇女也都放声大哭,城头上的士兵军心涣散,城下的妇女中,很多人的亲人就在丸都城上守卫,见到自己的亲人就在隋军的刀枪之下,哪里还能忍得住?
乙支文德脸如白纸,终于缓缓摆手道:“朴正秀,吩咐下去,我们竖起白旗,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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