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翟让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一眼陆羽,只见陆羽肃容而坐,似乎没有看到翟让在看自己,不知道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
翟让咬了咬牙,心说还真没看出来这老头到底吃了药没有,他往前走了两步,附在拓跋锋寒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这才退了下去。
拓跋锋寒点了点头,神情转为严肃,抬头看了看赵老头道:“看来是某家走眼了,老头子,既然你想伸量一下我的本事,这就请了!”
说着,拓跋锋寒双足往地上一站,双手抱拳,向赵老头微微拱手。
赵老头咳嗽了两声,这才接着道:“公子爷,您远来是客,老头子就不先动手了,您先请。”
说着,赵老头向拓跋锋寒拱拱手,似乎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拓跋锋寒轻轻地哼了一声,也不多说,身影一晃,宛如一只大鸟一样向赵老头扑了下去!
赵老头漫不经心地咳嗽了两声,也不见他怎么作势,身体已经平平地向旁边飘了起来,浑身似乎不着力一样,转眼间已经飞到了拓跋锋寒的身后。
拓跋锋寒身影刚刚一动,就发现失去了赵老头的影子,他知道不好,急忙往后一转身,却发现自己全身一麻,扑通一声往地上落了下去!
这一下,不但旁边的众人看呆了眼睛,就连楚云飞都愣在当场,心说这老头的身法也快的诡异了些?拓跋锋寒也算是高手了,竟然挡不住这老头的出手一击!
老头依旧慢丝条理地咳嗽了两声,转动身体,来到叶夫人身边,弓着腰驼着背,依旧是一副猥琐模样,只是这一下,众人看着他的神色,却明显的多了一份敬畏。
江南群盗更是群情激奋,高兴地欢呼高叫着道:“辽狗,滚出去,辽狗,偿命来!”
辽东群盗急忙上前扶起拓跋锋寒,往后退了下去!
拓跋锋寒神情有些委顿,一时间却动弹不得。
翟让往前走了两步,冷冷道:“你们叫喊什么?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着,转头向人群中微微一躬身道:“山主,属下无能,请山主责罚!”
辽东群盗向两边分开,中间走出一个人来,这人年纪也不是很大,看来比拓跋锋寒似乎都要年轻几岁,圆圆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笑呵呵地走了出来。
这年轻人看来没有丝毫可怖之处,可是翟让却弓着腰,脸上露出几分敬畏之情,身体竟然不敢往起抬。
这笑眯眯的娃娃脸往前走了几步,伸出脚在拓跋锋寒身上踢了一脚,拓跋锋寒立刻站起身来,也是躬身道:“属下无能,让大哥操劳了。”
这娃娃脸摆摆手道:“罢了,这不是你无能,是这个鬼老头果然有些本事,不怪你。”
拓跋锋寒忙应声道:“多谢大哥。”
娃娃脸点点头,笑咪咪地向叶太太走过去,连身边的翟让看都没看一眼,径直笑嘻嘻地向叶太太一抱拳道:“叶太太,墨崔见过叶太太,给您老人家请安了。”
叶太太闻言一愣,双眉微微皱起来,冷哼一声道:“原来是墨山主到了,怎么墨山主来了也不说一声,我们也好吩咐备酒款待墨山主,却偏偏悄无声息地夹在这帮英雄当中,岂不是让我们失了礼数?”
这老太太果然厉害,说话语带机锋,明里是说自己失了礼数,实际上却是指责墨崔藏头露尾的,不算英雄好汉。
墨崔也不知道听出来没有,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只是嘻嘻笑道:“叶太太,您太客气了,我之所以这样过来,就是怕打扰了大家,给您添麻烦了,多不好?”
老太太冷冷笑道:“是吗?原来墨山主竟然是个怕麻烦的人,难为墨山主这么大老远的从辽东跑过来,一路上颠簸不说,到了我们这里,还要坐船渡河,真是委屈了墨山主,墨山主,您没晕船?要不我让人弄碗醒酒汤过来?”
墨崔苦笑着道:“叶太太,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哪里当得起叶太太这样关照啊?实不相瞒,我这次来,都是为了这几个夯货,他们整天都在我耳边啰嗦个不停,说什么早就仰慕江南群雄的大名,想过来跟您们结交一下,大家合在一起,称兄道弟齐心协力的,就算是对付残暴的晋王杨广和一众隋军,光复南陈也不是一件难事啊?我被这些夯货搅和的头疼,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所以就不辞劳苦地跑来了。来的有些鲁莽了,还请老夫人恕罪。”
叶太太冷笑道:“当真是难为墨山主了,只不过你们辽东的英雄千里迢迢地跑到江南来,跟我们这群江南狗熊结交,称兄道弟,共图大业的,怕有失辽东各位英雄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