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救信号是什么?”秦偃月问。
“来说。”秦雪月将一个婆子拽到前头来。
那个婆子穿着粗布衣裳,皮肤黝黑,手指粗糙,脸上和耳朵上还有冻伤痕迹,一看就是个长期待在室外,干惯了重活的穷苦婆子。
婆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回王妃娘娘,老婆子是卖豆腐的,每天都会往王府送豆腐。几天前,我送完豆腐回家时,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姑娘跑出来。”
“她求我救救她,我吓了一跳,不敢掺和这事,想离开的时候,那姑娘苦苦哀求,我也心软了,就将那姑娘的话带给了三王妃。”
秦偃月看着那婆子,眸子里闪过几丝寒光。
秦雪月连假证人都找了,假证人还振振有词,合情合理。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只要在她院子里找出重伤的琥珀,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是几天前见到琥珀的?”秦偃月沉声问。
“四天,不,三天前。”老婆子说。
“到底是几天?”秦偃月提高了声音,“连这个也不记得吗?”
“三,三天。”老婆子打了个冷颤。
“哦?三天前。”秦偃月笑道,“这不就巧了么?三天前我想喝豆腐汤,厨房里的人告诉我,送豆腐的人染了风寒,没法再做豆腐,王爷又吃不惯别家的,从那天开始,王府的豆腐就暂停供应了。”
“请问,去的哪个王府?”
老婆子脸色一变,后背冷汗涔涔。
她刚才那番话都是三王妃教的,如今被反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既然王府最近没有要豆腐,又怎么送的豆腐?送到哪里去了?接受豆腐的人是谁?本宫居住的地方距离厨房很远,本宫的丫鬟又如何向求助的?她长什么样?穿什么衣裳?说!”秦偃月冷声呵斥道。
婆子被这一连串问题问懵了,下意识地看向秦雪月。
“大娘,可知道,诬陷本宫是大罪?若给不出完美的答案,本宫可要将送官了。”秦偃月语重心长地说,“我劝还是实话实说。”
婆子听到报官更慌了。
她只是附近卖豆腐的,是这位三王妃娘娘给了她一锭银子,教给她一番话,她贪图银子,才说了那些谎话。
见官之后,真相大白,她怕是会坐牢的。
“王妃娘娘饶命”婆子被吓住了,忙跪在地上磕头。
秦雪月没想到这婆子那么不中用,更没想到秦偃月如此伶牙俐齿,三两下将那婆子逼到死路。
她眼看着情况不妙,打断那婆子的话,“姐姐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证明琥珀是完好的。这婆子年纪大不好使,记错了也是有可能的,纠结这些也没用。”
她假意擦着眼泪,“姐姐也别误会,我只是最近心中惶惶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才想来看看那个丫头,只要姐姐让我见上她一面就好。”
“只要将琥珀带出来,让我瞧瞧她是健康完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秦偃月眸子闪了闪。
怪不得秦雪月能将原主耍弄得团团转,这个女人,不仅心狠,还聪明。
她将一切设计安排得合情合理,稍微不注意或者迟钝些,就会掉进她的陷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