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清哥,多日不见,我又给你送货来了,你瞧瞧这些货你们酒楼需要吗?”
“收!当然收!”今日的袁扶清穿着一身青色锦袍,头上戴着白玉冠,乍一看颇有风度翩翩的味道。
“南湘妹妹,既然来送货,为何不进店?怎么在门口喧哗起来了?”袁扶清是被刚刚门口的吵闹声引来的。
楚南湘瞧了眼站在身旁,正用一双鼠目滴溜溜打量着二人的店小二,转而满脸委屈的告起状来:
“扶清哥,咱们本来要进去的,可这位叔伯说没有好处不能进,我出门没带多少银两,没有什么钱给这位叔伯,只好站在门口喊周管事,没想到惊动了扶清哥。”
闻言,袁扶清是气得不浅,他斜了眼站在身旁,早已是吓得缩着脖子的店小二,道:
“谁教你这些歪门邪道的?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败坏咱们聚德楼的名声,打今个起,你不用再来这干活了,哪来的回哪去!”
“少掌柜...”店小二声泪俱下,带着哭腔跪到袁扶清身前,“少掌柜,你撵小的走,小的无处可去啊。小的家里连一亩地都没有,也就出来干长工,才能赚些辛苦银子,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袁扶清懒得搭理这个败坏酒楼名声的狗奴才,谁知道他坑过多少人的银两了?
“账房,把他工钱结了,让他走人。”袁扶清目光冰冷的瞥了眼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求着情的店小二后,转过头歉意的看向楚南湘,道:
“南湘妹妹,让你们见笑了,拿上货物,咱们后院验货。”
“多谢扶清哥,不过扶清哥,我看这为店小二叔伯也够可怜的,不如就饶了他这回吧。想来,他以后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向送货的索要好处了。”
楚南湘白皙的脸上,那对璀璨眸子宛如被清水洗涤过的黑宝石。
身上那件粗布衣裳虽破旧,原本是粉色的衣裳,不知被洗过多少遍,早已淡去了色彩,却依旧干净整洁,使得她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彩,这让袁扶清的心情大好起来。
“好吧,既然南湘妹妹开口,那我也就给个面子,还不快起来谢过这位贵客为你求情?”袁扶清向一旁呆愣愣看着二人谈话的店小二示意。
“诶!诶!谢谢这位小贵人,谢谢这位小贵人。”好不容易躲过被罢免这一劫,小二哪里还敢傻站着,连忙殷勤的为大堂内的客人端茶倒水,生怕再被他的少掌柜挑出毛病。
“咱们进去吧。”袁扶清招呼了几个伙计过来,帮楚南湘和赵猎户拿货物。
“走吧,赵伯伯。”楚南湘回过头笑着唤了声赵猎户,随即跟着袁扶清进店。
赵猎户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楚南湘的背影,从刚刚袁少掌柜对楚南湘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干了这么多年的猎户,他何时见过,一个高高在上的酒楼掌柜,能为了一个乡下人,罢免自己的伙计?
几个人走进后院,伙计们放下货物后,赵猎户把捆在猎物身上的绳子一一解开。
这些猎物中,有五只是活兔子,需要赵猎户单独再用绳子小心翼翼的捆扎好。
另外还有已经死掉的四只野兔、两只野鸡和三只肥硕的斑鸠。
“少掌柜,你来看看吧,这几只活的就不用说了,活蹦乱跳的,这几只死的,也是昨天刚捕获的,正新鲜着呢。”赵猎户看向袁扶清笑道。
袁扶清蹲下身检查了一番猎物,见都没什么问题,对跟在一旁的小账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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