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摊牌那会儿已经交换了名字,趴在男人肩头的宋律白,尖尖的乳牙有些痒,他嗅着江渔身上的味道,听着他略重的喘息声。
热气突然涌上了脸,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嗓子干渴。
江渔的血,一定很甜,血族对血的味道是很敏感的。
原主租房的地方离得市中心很远,需要花上一上两个多小时乘坐公交车,太浪费时间了,而且说不定还会晕车难受。
附近就有卖衣服的店铺,但只有一家婴幼儿的服装店,物依稀为啥,所以哪儿的东西普遍要比网购上的贵上一点儿。
等快递至少要等个三四天,在此期间,宋律白总不能不穿衣服,整天在家遛着小鸟玩儿吧。
那多辣眼睛啊,简直就是在残害他这朵纯洁干净的小白花。
“宿主,小爱觉得你应该是油菜花才对,黄油油的,多可爱啊。”小爱在一边打趣道。
一路上有小爱陪着江渔聊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便不觉得手臂有多酸了。
“我感觉你说这话,你在无中生有。”江渔怼了回去,语气里不见生气,倒是打闹的成分居多。
小孩子嗜睡,宋律白在铃铛声中打起了小呼噜,声音是奶味儿的,江渔没觉得有多吵。
他放缓了脚步,慢慢的走,将路上的颠簸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老板娘坐在柜台上用手机看剧嗑香瓜子,脚边的垃圾桶里,已经嗑了不小半斤的瓜子壳儿了。
“呀,怎么有个小孩儿?”老板娘认识原主,他在原主当厨师的餐馆里下过几次馆子,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和人搭话闲聊的时候,得知他和自己住在同一片地方,便亲切得不行。
“亲戚家的,他父母有事,就托我照看一阵子。”江渔简单地解释了几句,原主没有告诉别人自己是孤儿,街坊邻居,乃至公司老板都不知道他的情况。
要想把这个谎圆过去,其实是很简单的。
原主是个老实人,他从来没有说过谎话,老板娘自然不会怀疑他,她点了点头。
宋律白被两人说话的声音给弄醒了,胖乎乎的小手捏成拳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哥哥……”
老板娘听见这把小奶音,瞬间激起了泛滥的母爱。
“他叫什么名儿啊?多大了?”老板娘自己是卖童装的,自己家有小孩儿,店里时常会准备些小玩具什么的。
她伸手去柜子里摸了摸,摸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充气小篮球,就给了过去。
宋律白的怀里塞了个小球儿,他用两只手抓着,还用手指去戳一戳。
篮球有点儿漏气,这一戳,就软了下去。
“律白,大概五岁了吧。”江渔抱不住了,他把宋律白弄到小板凳上坐好。
他太矮了,两条莲藕似的小短腿,和地面保持着七八厘米的高度,晃悠着。
“琴姐,我想给他买两套衣服,价格控制在两百块之内行吗?”江渔和原主一样,不会砍价,但他嘴巴甜,长相乖巧。
一撒娇,老板娘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