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吗?”江渔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就差一点儿,严淮玉就要坏掉了。
幸好他回来了,否则还不指定会出点儿什么乱子呢。
“别怕,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来。”严淮玉拍拍青年的背,安慰道。
他所能想出来的报复手段,不过是把江渔关起来,用链条锁在家里,叫他再也跑不了。
除了无法获得自由之外,江渔想要的一切,他都会替他捧来。严淮玉在每个强迫入眠的夜里,苦苦忍耐着,压抑着不去摧毁那个人的欲望,他过得很辛苦,他甚至能觉察到自己的精神是不正常的。
看过心理医生,可那些人却说他没病。他们怎么可能看得出来他生病了,谁都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对所有人撒谎,唯独不会欺骗江渔。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江渔被严淮玉阴狠执拗的话语惊住了,他没有被吓到,也没有害怕的想要逃离。
严淮玉确实是崩坏了,可他还有救,只要自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严淮玉的病就不会发作。
只有让他的情绪稳定,这个世界才不会面临崩塌的危险,严淮玉和这个世界是紧密连接在一起的。
“我病了,江渔,只有你能救我。”严淮玉将人抱在腿上,深邃的眼睛里藏着疯狂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看上去,是真的犯病了。
江渔无奈地叹出一口气来,他闭着眼睛吻了过去,“我是你的药,把我吃了吧,吃了你就能好了。”
严淮玉的情绪平复了下去,可他的眼睛里的神色却越来越吓人,目光一寸寸的落在青年白皙的身体上,他要开始“吃”他的药了。
江渔攀住男人的手臂,流出来的眼泪,被严淮玉如数吻尽,用舌头卷进口腔里吃掉。
“疼吗?”严淮玉握住细瘦的脚踝,虔诚的吻落在脚背上,所到之处,皆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红色记号。
“严淮玉,抱抱我,抱抱我就不疼了……”江渔哭肿了眼睛,睁不开,他伸出手,胡乱地摸索着。
严淮玉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拥抱他的男朋友,“不哭了,乖啊,再忍忍。”
……
公寓里偶尔散出来的极尽压抑的呼吸声,给寂静的夜里,增添上了几分热闹。
铃铛声响个不停,与江渔的哭声相依相伴,模糊地散在角落里。
散在床上,散在窗台,再到浴室。
这场抱抱活动一直持续到了凌晨的一点钟,江渔被抱到换上新床单的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严淮玉给他盖好了被子,将伸出来的手塞到里面去,他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信。
为什么还要把东西留着不去销毁?销毁以后,岂不是没有了证据。
江渔的反应全在严淮玉的预料之中,四年前的事江东城掩瞒的很好,写这封信的人碰见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获得了不少的酬金,因此陆陆续续搬了好几次家。
时间这么长,陈非安不可能查到这件事,更不可能找到这个人。所以,他便叫人给陈非安透露了一点点线索。
他想让江渔心疼他,只有让他痛得深刻些,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身边。
严淮玉尝到了甜头,就再也无法继续等待下一个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