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玉拿过手机,无视掉室友冲他投来的暧昧视线。
他将手机拿到宿舍外面的走道上接听,语气平淡,“学长。”
白帆听见那头低沉的嗓音,耳朵瞬间便酥麻掉了,他是个隐藏极深的声控,严淮玉的音色水准足够去做专业的cv了,也就是配音演员。
他打过的电话不少,可每次听见严淮玉的声音,便不会说话了,紧张到结巴,“周,周六是我生日,你也来吧,我想让你来。”
“不好意思学长,周六那天我有事,恐怕不能去了,礼物我会选好了,拜托朋友带给你的。”严淮玉目视着前方的一颗古树,听着树叶在风间沙沙作响的声音。
“等等,严淮玉,你不要挂我电话……”白帆急了,他的音量大了许多,语气里带着迫切。
“学长,你还有事吗?”严淮玉再次开口,同样的客客气气,不叫自己逾矩半分。
“我快毕业了,今年是我最后一次在学校过生日,我希望你能来,毕竟我们也算是朋友不是吗?”白帆心知,严淮玉方才说的话都是假的。
两年的时间里,他对严淮玉的作息已经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地步。严淮玉生活很单调,不是在参加比赛就是在学习,要么就是在兼职的店里打工。
周六那天,他只会是在图书馆看书,时间是充裕的,足够叫他参加晚上的生日聚会。
“求你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以朋友的身份来请求你。”白帆自嘲地笑了笑,他说话的语气里带上了点点撒娇的味道,“你来吧,于我而言,最好的礼物就是严淮玉本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着,便不等那头回答,白帆匆匆地结束了对话。
被挂断了电话的严淮玉,眉头无意识的蹙紧,再次将电话拨过去的时候,只有冰冷的女音播报,提示他对方已经将手机关机。
余浩星,也就是刚刚那个接了电话的带着眼镜的男生,他见严淮玉进来,挤眉弄眼道,“白帆学长说了什么?不会是跟你表白的吧。”
白帆对严淮玉表现出来的好感,是个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可是校内的名人了。
可不管白帆怎么高调追人,也没能上演出全校师生期待的告白场面。诸如手捧玫瑰,在操场上布上爱心蜡烛。又或者在男寝楼下,抱着吉他唱情歌等等场景。
“余浩星。”严淮玉幽幽地看着室友,他的眼睛在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叫人产生自己犯了某种错误的忐忑感。
眼下,余浩星就是这个状态,他开始坐立难安,游戏里面的拿着狙击枪的小人,一下子便被对面的八倍镜瞄准,秒成了冒着青烟的盒子。
“……”余浩星出局了,这把本来是很有把握能再吃一把鸡的,严淮玉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怎么了?我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儿吧……”余浩星的语气变得自我怀疑起来,他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和严淮玉对视的感觉,就跟被叫到辅导员办公室接受训斥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