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严淮玉直直地盯着男生的眼睛,他滚动着喉结,从嗓子里挤出字来,“我刚刚听见他们叫王小天的名字了。”
“……”江渔愣了,他叫王小天堵人的事情败露了,“你听错了!”
他梗着脖子,硬着头皮抢声道,“严淮玉,你听错了。”
江渔蹙着眉头,就要去拉男生的手,他坚持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喜欢你了。”
“一见钟情?”严淮玉的视线落在被拉着的手上,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些。
“嗯,一见钟情。”江渔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他咽了咽口水,索性将人推倒。
围绕在两人见的气氛很暧昧,空气里飘着看不见的粉色泡泡。
江渔舔了舔唇,他听见严淮玉的闷哼声,对上他冷冷清清的眼睛。
男生的唇形很好看,水润润的红色,看上去很好亲。
“江渔。”严淮玉呼吸一窒,他想伸手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
一滴温凉的水,落到了他的脸颊上。
江渔哭了,只是他第二次见着他哭。
“你很疼?”严淮玉声音发紧,方才将他护在身下的江渔虽然也在哭,但没有哭得像现在这样凶。
江渔摇了摇头,他的视线被眼泪给糊住了,俨然一个近视了八百度,还不带眼镜的男同学。
他不是因为痛而哭,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为了祭奠自己失去的初吻而哭的。
江渔在发抖,他冰凉的唇,贴上了他的,严淮玉睁大了眼睛,他忘记了反抗,直到对方将舌头挤进了唇缝儿里面
接吻的动作很生涩,不得章法地胡乱动作着。咸味儿的眼泪混合进了口腔里,卷在了舌尖上。
严淮玉的下唇被咬了一口,那处传出细密的刺痛感,刺激着他的大脑,不断提醒着他被一个男生给强吻了。
江渔被推开,把屁股给摔疼了,他哆嗦着唇,难以置信地盯着严淮玉,而后凶巴巴地叫着他的名字,“严淮玉!”
被叫着的人,用力擦了擦唇,站起身来,将地上的书包捡了起来,一副就要走的模样。
“你不打算跟我说点儿什么吗?”江渔顾不上疼,伸手拦住他。
一双猫儿似的眼睛,红红的,反倒像是被欺负的哪一个。
严淮玉垂握在身侧的拳头捏了又松,他呼吸几瞬后,与男生对视,“江渔,你要玩儿可以,但是别找我,我玩儿不起。”
“我没有想跟你玩玩儿的意思,我是认真的!”江渔眼神倔强,他说话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仿佛宣誓一般。
严淮玉还是走了,他的步子看上去有些凌乱,甚至可以称得上落荒而逃四个字。
脸上是无波无澜的,很冷,对一切事物或人都保持着无感的态度,只是藏在黑发间的耳朵却悄悄的红了。
江渔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平白叫他占去了便宜。那个吻,很激烈,宛如狂风暴雨般的袭来。
就像江渔的性格一样,张扬、明媚。那样鲜活的人,像枚小太阳,发光发热。
严淮玉的心弦猝不及防地拨动了一下,弹奏出一道极轻的声响。
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叫人察觉不到。
他想着,以后要对江渔更冷淡一些,最好连话都不要跟他讲了。
江渔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满脸阴霾,他快要嘴皮子都给擦破了,唇上残留的触感,怎么都挥散不掉。
严淮玉是个深柜,来前,小爱给了他一份剧情大纲。
恋情是在上了大学后开始的,严淮玉在新生报到时,遇见了真命天子白帆,白帆是大二学生会的,天生喜欢男人。
他隐约觉得严淮玉和他是同一类人,在各种试探中,终于确定严淮玉喜欢男人。
他们具体是怎么恋爱的,大纲里没写,只在最后的结尾处指出两人顺利HE,还出国领了证,成了合法的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