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地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无助的蝶,那么的惹人怜,双扇门被人推开,左理端着一个托盘上来,将一些吃的摆在了床头,放下药箱,就慢慢地退下去。
她微阖双眼看着,那些食物在眼前影影绰绰,伸出手拿过面包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然而却是食不知味。
拿过牛奶迅速的喝了几口,将餐盘里的面包吃完,吃完了两杯牛奶,她整个人才回归了一样。看着地上的药箱,她的心里划过一种一丝丝温柔,起码还有人关心自己的死活,哪怕目的不那么纯粹。
简单的穿了衣服,拿过药箱,开始为自己上药,酒精落到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疼得她整的眉紧紧地拧在一起。
不管有多么的疼,她却咬牙撑了过去……
书房的真皮沙发上,凌臣曜斜倚着,微眯双眼看着电脑上的画面,看着安琪在卧室里的一举一动。站在一旁的左理轻声说道:“殿下,需要带兰姨见您吗”
左理就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凌臣曜,话音刚落,就听到凌臣曜低沉的嗓音:“嗯!”
突然,门被人重重地踢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听说你带了女人回来,还住进了你的卧室?”
凌臣曜淡扫一眼坐在轮椅上被护理推进来的老夫人——李素云,对着左理轻挥手,他立马恭敬的与护理一起退出身,同时轻轻地带上门。
“与你无关……”凌臣曜如墨玉般的眸子中透出厌恶,狠狠地瞪向老夫人,一字一句说道。
凌臣曜的手按在轮椅的扶手上,狠狠地瞪着李素云,她却淡定如水的笑了笑:“与我无关?别忘了,我也是这个家的主人,如果你不听我的,我完全可以让你……!”
话还没说完,凌臣曜的眸子一凛,倏地一下狠狠地推开轮椅,哧哧……
轮椅后退了数步,一直撞到墙,才停了下来。李素云脸色吓得惨白,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裤腿,眸中透着微微的哀伤,看向自己的儿子,凄然一笑:“你是在威胁我?”
“谁在威胁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凌臣曜冰冷的脸上,终于溢出了一丝情绪,是复杂的情绪,分不清是真恨,还是伪装的恨。
李素云昂首,极力的压住心中翻涌起来的情绪,失望的看向他:“凌臣曜,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吗?”
凌臣曜侧过身体,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多余的,头微昂,静静的看着墙上的女子照片,眸中有留恋,有心疼。
气氛极其的诡异,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声话,周围静得仿佛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有节奏极了。忽而他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臣曜……这个女人留不得!”李素云看向儿子,再次语重心长的说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已经看着自己的儿子走错一步,绝对不能再走错第二步!
“出、去!”凌臣曜不回声,语气中透着不悦,还有不耐烦,咬牙切齿的说着。
李素云平静的靠着轮椅不再说一句话,也不回应他,缓缓地闭上双眼,忆着以前的种种,嘴角的笑容苦涩难堪。
凌臣曜的身体僵在原地,斜睨过李素云的模样,生气的走出书房,同时重重地摔上门,啪的一声,震得李素云的身体都在颤抖。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手用力的捏紧了裤腿,眸中透出恨意。
悦耳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慢慢地摸出手机,接下电话,一个俏皮的声音响起:“阿姨,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再犯痛。”
“很好,有你的关心怎么会痛!你什么时候回国。”李素云的眼中划过一丝精明,唇一抿,眸子清亮,像是决定了什么。
“过几天就回来了……”
“好!房间我叫人给你整理好,姨等你!”
“嗯啊!那个,他好吗?和你的关系还是这么差吗?”她说着,语气渐渐的下沉,带着丝丝的小心,但是不让人厌恶,反而有些心疼。
李素云的睫毛颤了颤,转过头看了看那扇还在抖动的门,抿唇一笑:“别担心了,你过来帮姨调解调解吧!他的脾气硬,这你是知道的。”
“好吧!”
…………
挂掉了电话,李素云自己转着轮椅到了凌臣曜的卧室,推开那扇门,只见安琪静静的躺在水床上,在蕾丝帐后若隐若现,看着就觉得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轮椅转到水床前,撩起米色的帐子,微眯双眼看着安琪,不发一语,如此平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