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阁内,君揽月负手站在窗前,如玉的容颜清清淡淡,双眼静静注视着窗外,身后一全身黑衣蒙面的人静静单膝跪在那里,半响,君揽月收回视线,微微侧头沉吟道:“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是。”那黑衣人低低应了一声,便无声无息消失。
整个房间再次静了下来,君揽月转回视线看着窗外,面上一片清凉,久久未动一下。
凤九歌从前院一路回到邀月阁,就见君揽月静立在窗前,从房内就那样淡淡的看着她,窗外花坛里,红色的木槿花迎着阳光盛开,偶尔一阵微风吹过,花枝轻轻迎风晃动,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容貌连女人都会嫉妒,但是却从未有现下这般觉得,这样的画面,真真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凤九歌微微错开视线,抬步向屋内走去,她觉得她不能再看此时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太深,也太复杂,让她感到心颤,也让她心慌。
凤九歌推门走了进来,刚到里屋门口,脚步一顿,透过轻纱锦帘,她才注意到君揽月只是披着外袍,一头黑发散在背后,让平时温润淡雅的他,多了一份慵懒,却异常的蛊惑人心。一双清澈的桃花眸微微一闪,便神情自然的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凤九歌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右手轻轻托腮,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窗前背对她负手而立的人,肩宽腰窄,唔……身材不错。
“阿九看得可是清楚?”君揽月转过身来,看着凤九歌打量自己的眼神,淡淡问道。
“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如何?”凤九歌收回打量的视线,挑眉道。
君揽月轻笑出声,那笑声低低沉沉,似愉悦也似蛊惑,缓步走上前,轻撩衣摆,坐在凤九歌身旁,低声道:“若是阿九没看清楚,其实本王很乐意之至的脱了外袍的。”
凤九歌嘴角一抽,收回视线,盯着手里的茶杯,面无表情道:“本妃没兴趣瞻仰王爷的玉体。”
“哦?是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君揽月转开了话题,“刚刚在前面,阿九觉得如何?”
“万俟宸倒是个妙人。”凤九歌转着手中的茶杯,慢慢思索着万俟宸的用意,她不相信万俟宸在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的时候,会没有任何打算。
君揽月在听到‘万俟宸’三个字的时候,眼眸沉了沉,然后淡淡道:“就这个?”
凤九歌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抬头,蹙眉道:“萧远之的来意不提也罢,叶婉仪是冲着你来的,南疆圣女有大半原因是冲着师兄而来,而宗政昱……”话语微微一顿,一双清澈的桃花眸里闪过一抹幽光,“这个人,有点意思。”
“镇南王子嗣众多,他能成为世子,且得镇南王的宠爱,必定不会是寻常之辈。”君揽月薄唇微勾。
“我在意的并不是他。”凤九歌蹙眉望着君揽月,眉宇间闪过一抹沉思。
君揽月挑眉看向她,凤九歌缓缓坐直身子,“江陵王府的世子……楚云天。”
见君揽月低眉不语,凤九歌沉吟道:“都说楚云天因身体原因,一直以来他都深居简出,外人很难得见,一个体弱之人却能稳坐世子之位,你会相信他是无害?江陵王的儿子也不少,难道就没人想对他动手?这次江陵王那个老东西把叶婉仪带来,却没有带楚云天来,你说他是因为体弱多病不宜长途跋涉,还是有别的打算?”
君揽月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划过一抹诧异,刚刚暗影给他禀报的事情,他确信还没人知道,毕竟那边的动作很隐晦,暗部的人都是查探到一点,然后他再慢慢梳理出来的,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如此敏慧,可以想得如此远,而且还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凤九歌见君揽月眼里的那抹诧异之色,就肯定她一定是说中了什么,“怎么?你有收到什么消息?”
“阿九,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太聪明,会让男人很难做的。”君揽月轻笑一声,见凤九歌白了他一眼,薄唇微勾,神情极是愉悦,“我确实收到一些消息,江陵王准备放权给楚云天,所以把他的所有儿子都留在了江陵,那些想要世子之位的人,在江陵王回京之后,就会对楚云天动手。”
“一网打尽!这老东西还真是舍得。”凤九歌蹙眉道。
“高门大院里,那些阴暗的东西多了去了,死几个儿子,为自己的继承者铺平以后的路,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一些不中用的儿子,去换一个契机,对江陵王来说,这些儿子,根本不重要。”君揽月神情不变,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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